“好诗!”汤知县起身,连连拍案叫绝。
张、周二位乡绅,也俱都赞叹不已。
汤知县更是踱步走到范进面前,激动得不能自已。
“哈哈,我早就说了,你不是久居人下人之呐!”
“进,你方才所吟之句,飞黄腾达之兆已见,不久即可青云直上。”
“实在是可贺,可贺呀!”
张、周两位乡绅同样恭维不已。
范进微微摇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不过是学生的一些微末伎俩罢,刚好佐酒罢了。”
“来,让我们满饮此杯。”
说着,范进举杯相邀请。
似这等人情往来,情真意切,俱杯中,俱在酒里。
汤知县一挽袖,豪情顿生,“来~”
说着几人相互碰杯,觥筹交错。
张静斋饮下辛辣的酒水,长嘶了一声,拍着范进的肩膀,打趣道:“平日里,世先生总是谦逊有加,不曾想今日在下可算是见识了何为‘狂生’了!”
某种程度上,范进的这一首诗,可谓是狂态毕现了。
不过,为人如此,为官亦是如此,闷葫芦闭门造车是行不通的,名声都是经营出来的。
世事圆滑固然可喜,然而没有棱角的话,同样难以长久。
比方说,范进穿越之前,一些私下场合里,即便是在一些重要领导耳中,他‘范蛮子’的名声同样不胫而走。
既能与豪商富甲们言笑晏晏,又能上山与老农攀谈,遇到不平处,甚至敢直冲省府,追问交通款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