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锦瑟正心疼的拿帕子给她擦着脸,听到她问,心中怒火腾然生起,“奴婢去问问。”
她猛的掀开帘子,疾言厉色道,“怎么还不走?”
车夫为难的解释,“宣王殿下去骑马了,他说要与我们一同回去。”
“这……”锦瑟也犹豫了。
“不管他,快走!”鹤卿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已经等不了了。
车夫一咬牙,“是,小姐。”
马鞭一挥,骏马嘶鸣一声向前跑去。
鹤卿晚靠着车壁,锦瑟喂她喝着热茶,绮罗为她暖着手。
碧霄湖在城郊,鹤家在城中,中间必定要路过一个闹市,那里堵车是常有的事。
奇怪的是,今天走过去时却无比顺畅,几乎都没感觉到马车停。鹤卿晚心中疑惑,却懒得去思考。
很快,鹤家到了,两个丫鬟先下去,又扶着她下来。
鹤家朱红色的大门门口,宣王与他的侍卫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
马夫为宣王说好话,“小姐,多亏了宣王在前面替我们开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鹤卿晚对宣王扯出一个笑,“谢过表哥。”
刚进府门就叫鹤父与鹤渊大步朝外走着,见到鹤卿晚如此狼狈模样,鹤父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差了。
“少悔,到底是怎么回事,渊儿颠三倒四的说不清楚,你来讲!”
宣王拱手,既然鹤父没唤他宣王,他自然也不会生疏的去喊将军,“舅舅,表妹坠湖,声称左相之女谢娘子推她入湖。”
“岂有此理,谢英那个老匹夫!教出的女儿也这般恶毒。”鹤父怒气冲冲的就要进宫,“今日我定要陛下做主!”
说罢,他就赶紧命人带鹤卿晚去换身衣裳,打算即刻进宫。
鹤卿晚一句话也没插,只是作出一副魂不守舍的可怜模样。
不多时,她换好衣物出来,与鹤父坐上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宣王没坐马车,他依旧骑着马,与自己的副将跟在马车后面。
另一边的王家与鹤家的情况大差不差,王挽月的父亲官拜右相,他可比鹤父精明多了,眼珠一转就知道如何靠此事狠狠撕谢家一口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