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好后偷偷回了京城,他看到了谢令仪,她依旧爱着六皇子,即使被全京城嘲笑也要追着六皇子跑。
他有些恍惚,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他又偷偷去了鹤家,鹤家的嫡小姐正在扑蝶,灵动可人。
他更加恍惚,这不是他看到的鹤卿晚,她是鹤家嫡小姐,但不是那个披甲上阵、战死沙场的鹤卿晚。
他失魂落魄的回了边关。
入夜,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科技发达的世界,还是那个选修课上。
他看到了自己在边关孤独终老了一生。
他看到了鹤卿晚倾国倾城引的西戎、东夷、南蛮、北狄纷纷求娶。
他看到了鹤卿晚为了大局毅然远嫁北狄驯化匈奴,最后在匈奴内部夺权之中惨死。
不能啊……鹤卿晚不能这样死去……
他醒了,意识也落在了大虞。他请命攻打匈奴,三年的时间,他打服了周遭所有蛮夷。
当晚,他又回到了那个选修课。
选修课上,教授歌颂着他与鹤卿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丽佳话,同样也惋惜着鹤卿晚在求子路上坠崖去世。
这次他没有醒来,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看到了鹤卿晚的一生、看到了他们的爱情被世人歌颂、看到了鹤卿晚去世、看到了自己殉情。
他醒了,他还在边关,他想到了梦中的鹤卿晚。
宣王只是看着鹤卿晚,他看得出来,此时的鹤卿晚,才是他梦中所看到的鹤卿晚。
“先上岸吧。”宣王下了命令,游船立刻调头驶向岸边。
鹤卿晚与王挽月在船舱里坐着,王挽月紧紧握着鹤卿晚的手,泣不成声,“都怪我……若是我松开了手,你也不会……”
鹤卿晚竖起手指挡在她嘴上,她轻轻摇头,“皎皎,错不在你,你不必自责。”
王挽月虽没有再说什么,但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流。
游船靠岸,鹤家与王家的马车早早的就候在了岸边。
大虞风气开放,鹤卿晚与王挽月此时浑身湿透还披着男子外袍也没有被指指点点。
画舫也缓缓靠岸,两人的丫鬟急忙上岸,过来搀扶着两人上了各自的马车。她们透过马车的车窗窗户与对方告别。
王家的马车走了,鹤家的还停留在原地。
“怎么还没走。”鹤卿晚冻的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