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着脸,手心紧攥,流露出目光是阴暗激愤,像刀剑利刃,偏偏薛泯像山,巍然不动,坦然接受他所有攻击。
静。
静的只有呼吸声,却在明徽耳廓产生爆炸轰鸣。
僵持下,明徽麻木四肢渐缓,有如落到实处,她掀开眼皮。
霍砚深感受一束目光射来,他紧追不舍,却什么都没抓住。
“薛泯哥,你让他走。”
明徽咬紧牙,歇斯底里情绪涌上心头,浪潮似得淹没她。
“阿徽。”
霍砚深唤她,依旧温柔,“我命人炖了排骨汤,你之前不是最喜欢喝。”
“让他走!”
薛泯感受到女人激动情绪,稍稍偏身,隔绝他所有视线与机会。
“霍总,阿徽说了,不想见你。”
薛泯面色无波,黑眸蓄满敌意,“麻烦离开。”
是警告,或许下一秒拳头就会迎上来。
霍砚深视线不变,透过肩背凝望,似乎能看见女人惨白面容或者颤抖嘴唇。
他望着。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由走变跑,气喘吁吁。
忽地,房门被撞开。
“霍总——”
吴秘书声音卡顿在喉咙。
室内气氛压抑诡谲,他突然闯入,惊动猎人。
“说。”
霍砚深身形未动,手腕青筋鼓胀,极度压抑下,快要爆开。
“有关……北城,您先出来。”
吴秘书吞吞口水,有些心虚。
霍砚深深呼吸一口气,将餐盒放在柜上,“阿徽,你好好休息,晚些我再来看你。”
明徽没应声,甚至视线也从未在他身上停驻一分。
霍砚深心跳停滞半秒,转头离开。
皮鞋踩在地板,渐行渐远。
明徽一腔情绪没处宣泄,说不出的难受,在体内横冲乱撞。
浑身惊颤,又是惊恐发作。
薛泯握住她手,“阿徽,他走了,没事了。”
明徽摇头,胃部又开始痉挛。
薛泯的安慰无济于事,她心里漏了个窟窿,四处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