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薛泯嘴角笑意愈浓,“我进入霍氏,不过是提线木偶。”
“那你还同意!”
明徽气急,踱步,“霍家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掺和进这场漩涡,不是自找麻烦嘛!”
“你担心我?”
薛泯笑声荡漾,止住明徽上头脾气。
“我,你,你别打岔!”
她气恼,热意染上脸颊,“你知道这些怎么还同意?不怕变成和霍砚深一样的魔鬼吗?”
薛泯察觉她脾气,收敛笑意,“我与霍宏山合作才能牵制霍砚深,乃至倾轧他,才能让他无法顾及你,永远无法找到你。”
“况且,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必须进入霍氏。”
明徽皱眉,攥紧手机,已无力再劝解。
“算了,随你。”她提醒,“霍宏山、霍砚深、明怀礼都不是好东西,你周旋时千万注意别落入他们的陷阱,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薛泯正色,“你放心,我有分寸。”
司机踩下刹车,薛泯瞥一眼,道:“我还有事,先挂电话,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想办法。”
“好,你注意。”
耳边响起嘟嘟声,明徽呆愣片刻,这才叹口气,撂下手机。
她坐在石桌边,目光怔怔盯着箱子,却心生怯意,迟迟不敢打开。
父母的……遗物。
明徽记忆里,自从父母去世,二叔搬进别墅后,有关父母的一切记忆便被关在了铺满灰尘的杂物间。
直到她嫁入霍家,再没见过。
明徽忽地眯起眼,仰脸看天。
天色渐暗,火红残阳没入云端,留下蓝紫色余韵挂在桃树枝桠间。
眼前逐渐朦胧,桃枝慢慢消失在视野中,取而代之的是浑浊、压抑的黑。
心脏漏了个洞。
大颗泪滴顺眼角滑出,没入鬓角,少部分顺脸颊泄下,流入衣领。
先是呜咽,再是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