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隋云朗倒先急了:“这位夫人,你当我是什么人?再说了,此处众目睽睽,又不是我与少夫人孤男寡女地摸手腕,有什么于礼不合?更何况我若是于礼不合,那他呢?”
他指着郑大夫:“他不是男子?他于礼就合了?”
或许是因为心虚,柴夫人的声音也虚了:“我是说……这种事情,至少得等敬磊回来是不是?平日诊脉都是他陪着你的,敬磊他人呢?”
说到这个,薛若妤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说有公务处理,今晚就不回来了。”
往常唐敬磊也有过这般忙碌的时候,只是不知怎的,这一次就让她心中惴惴,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这位夫人,劳驾问一句,您到底安的什么心?”隋云朗的声音扰乱了薛若妤的心绪。
“您为何百般阻止少夫人瞧病?你懂不懂什么叫病情不得贻误?若是因此误了病情,敢问夫人可担得起这个责任?我们做医者的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把旁的琐事凌驾于性命之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矫情样!于礼不合是吧?悬丝诊脉我也会,来来来……”他说着,挽起袖子就要干活。
他挽袖子挽出了一副要揍柴夫人的气势,教得薛若妤一惊:“隋大夫,我同意诊脉。”
替致宁瞧病一事,早已让薛若妤对隋云朗有了几分信任,对于郑大夫,反倒存了怀疑,她是愿意诊脉的,只是不知为何,姨母似乎很不想她受隋大夫诊治。
柴悦见状,还想说什么,却被柴夫人悄悄拉住,再劝下去,便显得太可疑了。
母女二人只能这般惴惴不安地,眼睁睁看着隋云朗给薛若妤把脉。
只见隋云朗把脉的手微微一顿,眉头也不自觉一跳,让在旁看着的唐夫人不免担心:“大夫,怎么了?”
隋云朗抬眉,有些不自然地一笑:“无妨,无甚大碍,待我开个方子,少夫人吃上七日瞧瞧,若觉得身体确实松泛了,便照着方子吃下去吧。”
随后,又补充道:“放心,都是些最常见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