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误会解除,唐致宁的病情也已然稳定了下来,薛若妤和唐夫人朝隋云朗致谢,隋云朗也只是摆摆手:“多礼了,多礼了。”
忽而,他顿了顿,看着薛若妤,他托着下巴轻嘶了声,面色有些严肃。
薛执宜庆幸,隋云朗虽困意当头,但也很快明白了她的打算,此刻十分顺理成章地引出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就在薛若妤困惑之际,隋云朗道:“这位少夫人,冒昧问一句,您可是身体有恙?”
隋云朗方才施展的本事,让薛若妤对这位年轻的大夫多了几分信任,闻言,她如实相告:“是,日日都吃着药。”
只见隋云朗叹息着摇了摇头:“恕我直言,您的病情,可比小公子危急得多。”
薛若妤和唐夫人的面色一变,薛若妤忙问:“不知大夫这是何意?”
只听隋云朗道:“少夫人身型瘦削,不管是印堂还是嘴唇都隐隐发青,且血色不佳,若是日日服食汤药仍是如此,只怕是病灶未除,有什么日复一日地不断掏空少夫人的身子,但至于病灶是什么,待在下窥探脉象后,或许可略知一二。”
“若妤。”没等薛若妤开口,柴夫人便温声道:“你的药不是吃得好好的吗?且病情大有好转,又何必再听信旁的大夫所言呢?”
薛若妤依旧客气:“郑大夫是姨母引荐的人,他开的药方也的确有奇效,若妤不敢忘记姨母此恩,也并无疑心郑大夫的意思,只是……”
“只是这位能医疑难杂症的郑大夫,却对小儿的脾胃受寒束手无策,所以少夫人的病,多找个大夫把把关,又有什么坏处呢?”隋云朗道。
薛若妤面露尴尬:“姨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等她再解释,隋云朗上前一步:“什么意思都好,自己的身子最要紧,所以还请少夫人容我把脉吧。”
只见柴夫人面有焦色,似乎是想要急切地遮掩什么:“若妤,隋大夫毕竟是外男,且年岁尚轻,只怕于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