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霍无忧说着,凑近了些,声音也小得近乎耳语:“今日刺杀我们的刺客,有些趁乱逃脱了,我让雁归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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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执宜侧目看他,也将声音压低了:“这么小声说话,难不成,和唐家有关?”
如见知音一般,霍无忧一笑:“聪明。”
他旋即解释:“那几个刺客为掩人耳目,将自己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模样,最后鬼鬼祟祟进了一家名叫百乐庄的酒楼,这酒楼,正是当年唐夫人的陪嫁产业,也就是说,这酒楼在唐家名下。”
“你是说,刺杀我们,是唐家所为?”
薛执宜怔愣,又当即否定:“不会的。”
前世唐家虽是倾向于顾世崇一派,却几乎游离于党争之外,并未深陷夺嫡之争,如今也没有理由干出这种把九族架在断头刀下的事情。
见她这般笃定,霍无忧道:“薛若妤是薛若妤,唐家是唐家,你纵然信任唐少夫人的人品,也无法确信唐凛无辜。”
沉思须臾,薛执宜忽道:“会不会是陷害?”
“什么?”霍无忧愿闻其详道。
“因为薛家的缘故,唐家极有可能是恭王党,所以珹王的人会试图陷害唐家。”
说罢,似乎又觉得自己的猜测不够有力,她又补充道:“今日雁归追着刺客一路到了百乐庄,你不觉得这件事本身就顺利得十分突兀吗?倒像是故意引人去的。”
霍无忧却蹙着眉摇了摇头:“这件事或许是陷害,但我让人潜入百乐庄,却发现了百乐庄的银钱流水很是不寻常,其中大量银钱的流出,早已超出了进账,一连几月如此,实在难以解释。”
闻言,薛执宜拧着自己的衣袖,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薛执宜对唐家过度关切的模样,霍无忧不想让她难受,只展颜一笑:“不过,事情未有结果,真相是什么,谁也说不准,没准儿还真是如你所言,一切都是顾世悯的诡计呢?”
见薛执宜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又一次低沉下去,霍无忧忙岔开话题:“话说,慈水那边的消息……”
薛执宜眼头一跳:“如何了?”
霍无忧一时有些懊恼,他慌忙扯开的话题,似乎也不怎么能让人开心。
“慈水的官道坍塌更为严重,消息送出来,还得三五日。”话音未落,他又忙解释:“快的话或许一两日,消息再不来,我就亲自走山路去一趟慈水。”
看着霍无忧努力哄她的模样,薛执宜很给面子地笑了笑:“没关系的,这件事不着急,不差这一日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