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霜开始觉得心中的痛楚无法压抑,她想抓住希声的手,让希声知道,她安全了,但弥霜控制不了自己,开始颤抖。
“希声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了。不要人没救活,你就先倒下了。你哭出来,她才能活。”
“你还记得她小时候说过要护你周全吗?现在该你来护她了。”风唤让妇女们先到外面去,他轻轻抱着弥霜,让她背对希声,帮她扫着背。
“你能帮盈若,也能帮希声,别让她等太久,好吗?”
听到风唤的话,弥霜终于潸然泪下,冬日暖阳在房间里变得刺眼,在她眼里,周围的事物就像希声一样,在耀眼的光亮中苍白无力。
直到风唤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清澈而坚毅的双眼,对她说:“哭出来就好了。”
她的眼里,一下子有了色彩,周围的景物朦胧不清,唯有身前的风唤清晰可见。
风唤用指背轻柔地抹去她脸上的眼泪,他说:“等你的心不再痛了,再开始帮希声诊脉治疗吧。”
“来,让一让!”白芝从外头扛了一张板凳进房间,然后抱起希声,让她头朝下,趴在板凳上。
弥霜不明所以,风唤说:“白大娘是想让她吐水?”
“是啊,我家亲姐姐小时候贪玩,在河中溺水,救回来时已经没了气息,我父亲让她趴在板凳上,半个时辰后她就吐水,活了过来。”白芝边帮希声摆好方位边说。
弥霜心想,这可能有一定道理,不过头朝下,除了血液积聚于头部容易伤身,另外,水要是随着食物出来,就容易卡在身体里导致窒息。
她看白芝一番好意,不好直接点破,她说:“谢谢,白大娘,我们会一直守着她,你能帮我准备一些艾草,还有治疗刀伤的药吗?我们想帮她包扎。”
白大娘是个热心肠的人,马上就去张罗了。
半个时辰后,希声终于开始咳嗽,弥霜马上帮希声抱坐起来,希声吐出了河水后,又沉睡过去。
弥霜再次帮希声诊脉,脉象时而急跳、时而像绳索连绵,止而复作,感觉气血不通。她担心,希声可能伤及筋骨。
弥霜帮希声检查身体肌肉筋脉,不似筋骨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