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愣住,张嘴说道:“我、我没想逼死他,我只是……”
族长语气重重,“只是什么!”
许母讷讷说不出话。
她只是欲将这件事遮掩过去,不让外人知道宴席上发生的事,不让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她觉得许晏舟作为儿子,承担一番又能如何?
可是,她真的没想把许晏舟往绝路上逼啊。
“如果他没有因为这件事顶撞我,我又怎么会如此。”
许母的声音明显变小了。
族长就快捶胸跺足了,目光看向许老将军,“你也是如此认为吗?”
许老将军沉着脸,从道理上,许晏舟的确不应当顶撞忤逆许母,若是没有此事,便没有后来这么多事。
即便是许母做错了,很多事情私底下解决就是,哪里要搬到明面上解决。
许老将军却忘了,是许母非要请宗族,当众请家法。
族长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对父母,真是偏心偏到没边了。
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就能偏袒到这个地步,族长简直无法理解。
族长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如若今日这件事,将许晏舟换成许晏承,你可会污蔑他同弟媳有染?”
许母顿时大惊,“可不能乱说话,这传出去对他声誉有影响,打比喻也没有这么打的!”
许老将军蹙了蹙眉头,看了许母一眼,最终叹了口气。
族长算是彻底看明白了,重重叹了口气,看向许晏舟,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让他不要除名的话。
许氏一族以许老将军这一脉最有出息,可如今瞧着,许氏将来败落,怕是也会出自这一脉。
盛极必衰,他许家的昌盛难不成就到此为止了?
明明,许晏舟可以带着许家更上一层楼。
族长迟迟不愿下命令,眼看着辉煌从指缝划走,他又哪里甘心。
在族长苦思冥想的时候,许晏承上前一步说道:“二弟,有任何错都是为兄的错,这天下哪有父母的不是。”
这话说到许母心坎里去了。
许晏舟往前走了两步,掀起衣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