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充满恐惧的嗓音唤回了郗灵桃的理智,他懊恼地停下自己的动作,挥拳砸向了墙壁。他办砸了灵州姐安排好的事,他怎么能打人呢,他答应过灵州姐只打拳,不再打人。
墙壁留下几道血迹。郗灵桃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他弯腰一把抓起瘫在地面的郗剑仁,像提包水泥袋似的,将郗剑仁夹在了手臂中央。
郗剑仁不会死,也许只是腿骨断裂了?
女孩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是该跑吗?还是该把郗剑仁救下来?他好像已经昏过去了,他会死吗?她得挨这个男人多少打?
郗灵桃懊恼着该如何向灵州姐交差,他不想看见灵州姐眼里的失望。纷乱的思绪让他的面色难看极了,他冷飕飕地向女孩说:“走吧。”
女孩轻轻地点了点头,脚步发软地向来时的方向走。
她庆幸自己不用挨打,同时内心隐秘地升腾起一股欢悦之情,她解脱了,她不再用出卖身体的方式报答“恩人”。
他们刚走出十几米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像是台风过境才会发生的动静。
女孩再次受到了惊吓,她颤颤巍巍地提议:“我……我们……需要去看看吗?”
郗灵桃拧着眉头,他确定那声音的方向来自主幢,他遥望隐匿在黑暗中的建筑。
手机响了,有人打来了电话,他接听电话嗯嗯几声后挂断。
“走吧。这里的事与我们无关。”
一阵凉风吹向空荡荡的甬道。
郗商秀坐在自己的血泊中,他左边的腹部被刺穿了,仿佛被柱状物洞穿了。他撕裂自己身上的衣物,按住伤口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