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郗灵桃问。
郗剑仁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又浮起一抹心虚的笑容说:“是你商秀叔还未过门的妻子。灵桃啊,过了今晚你该叫她婶婶了?”
郗灵桃两手抱胸,手臂上的肌肉在紧实的皮肤下鼓动着,月光洒落在上,如同被微风吹拂的河面,漾起阵阵波纹。
“叔公,把人带回去吧。商秀叔做好事,可不是为了像你一样去骗小姑娘。”
话里辛辣的讽刺刮下了郗剑仁脸上虚浮的笑容。老头皱缩的头颅被怒气撑开抹平了。
“你个混小子。我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在浑说什么!搞搞清楚,你刚回来或许不晓得,你灵州姐已经完了!野丫头……”郗剑仁狞笑着说。
“有二两的肌肉就在老人面前比划。你当叔公真怕你那些鼓鼓的肌肉?你快给我让开,你婶婶要回家了!”
郗剑仁信心满满地认定郗灵桃会被他说的消息吓破了胆。要不是看在郗灵州的面子上,谁会怕郗灵桃——一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郗灵桃看见了郗剑仁双眼间透出的轻蔑。他熟悉这样的眼神,从他爸吸毒,他妈离家出走后,他见过了太多次。如果没有郗灵州,他的人生就是一滩烂泥。
“既然叔公不听劝,那就怪我别客气了。”郗灵桃上前,直截了当地在郗剑仁的小腹上砸下一拳。谁也不许伤害灵州姐!
“嗷!”
年老体衰的身体怎么能经受住年轻人的一拳。郗剑仁当下滚落在地,哎呦哎呦地直叫唤。
女孩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僵直了身体。她怕下一个拳头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瑟缩着边向后退边细声细气地解释着什么。声音太小太轻,在场的两人谁也没听见她说话了。
郗灵桃厌恶自己身上流淌着的暴力基因,他无法制止自己的狂暴的行为。郗剑仁,是如此卑劣猥琐的人,他不配提起灵州姐。他抬腿踢向郗剑仁的大腿。
郗剑仁再次发出惨烈的嚎叫声,他疼得无法说出求饶的话。他迷乱的意识中,惊现了一个念头——郗灵桃或许会把他活活打死。
“别……别……别打了!”女孩鼓起勇气,磕磕巴巴地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