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在暗中偷偷跟着昌承则回到观象台,没成想,昌承则刚回去,邵和泰便找上了门来兴师问罪,他恶狠狠地盯着昌承则,语气强硬地质问道:“皇上又召你过去做什么?皇上都跟你说什么了?”
昌承则面不改色,不卑不亢道:“皇上召微臣过去自然是有天象之事要问询,还能做什么?”
邵和泰气急败坏地抓住昌承则的衣领,“你都跟皇上说什么了?是不是在皇上面前嚼老子舌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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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承则一把甩开邵和泰的手,面无波澜,“您跟皇上说了什么,微臣自然就说了什么。还有,微臣对您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没什么兴趣,微臣只知道要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各尽其责罢了。您不必抓着微臣不放,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微臣一心只为皇上办事,您亦不必担心微臣会抢了您的监正之位。如果微臣有这个心,那这个监正之位早就成了微臣的囊中之物。您说是不是?”
“行,这可是你说得!今后我就跟你井水不犯河水!”邵和泰气冲冲地离开了。
昌承则还是一如既往地开始专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小顺子又悄悄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回去复命。
小顺子回到储秀宫后,一五一十地将所见所闻都告知了蕴颜,蕴颜听后心中稍作安慰,不再去计较此事的真假。
罢了罢了,那便暂时就先相信他们一回吧,若是之后让蕴颜得知又是有人借着天象故意来对付意曦的话,那可就别怪她找一一找他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蕴颜回去后就一直没有看到意曦的身影,想来定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意曦这丫头从小只要一有委屈或者生闷气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可只要有人哄一哄她,立马就开心了。
蕴颜赶忙来到意曦房间找她,刚推门进去,便发现意曦躺在睡榻上背对着身子,一个人偷偷地抹眼泪。蕴颜轻身上前在意曦身边坐下,温柔细语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意曦听到是蕴颜的声音,立马伸手抹掉眼泪,起身坐起,强忍泪水摇摇头,“儿臣没事。”
蕴颜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意曦这小丫头一定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故作坚强的,她拉起意曦的手,语气异常温柔地道:“是不是因为你皇阿玛下旨让你搬去公主府住的缘故?”
这话一出,意曦就忍不住带着哭腔问道:“皇阿玛为什么突然要让儿臣搬出紫荆城去住啊?是儿臣做错什么了么?儿臣还没有嫁人,为什么要提前搬出去啊?”
“傻丫头,你当然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因为钦天监来禀报说天有异象,让你搬离紫荆城才可化解。你皇阿玛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同意钦天监的提议,这是天象的错,不是你的。皇额娘也试图劝皇上收回旨意,可终究是于事无补。”
闻言,意曦再也忍不住泪水,投进蕴颜的怀抱,哽咽道:“既然是天命,儿臣不怪钦天监,也不怪皇阿玛。为了大清国运昌盛,儿臣自当听命,不敢有怨言。”
看到意曦这般乖巧懂事,又哭得那么伤心,蕴颜亦忍不住心中的难过,泪珠不自觉地滑落在两侧。突然好舍不得意曦离开,不好的事总是来得让人这么猝不及防,她总算明白了当初自己的父母送她出嫁时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