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故而,我分辨不出变成昏君之前的明君,也发现不了明天会发愤图强的昏君,明君难得,良法可治。”
“以君之贵,奉公守法则上下平,上下平则国强。”
“你是法家弟子!”
看台上,有人惊呼出声。
“应该不是。”
陈平小声说给自己听,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猜出来,成蟜属于哪一家,哪一派。
这要比成蟜的身份,更难猜的多。
很反常理,但现实就是这样。
法家重术、势、法,成蟜虽然也重视法度,可他的话里话外,并不强调对民众使用严刑峻法,甚至还相对宽松。
陈平更觉得,成蟜是个半吊子,啥也不会,但啥都有所涉猎。
这是他基于成蟜的身份,做出的合理推断,并没有掺杂个人恩怨。
成蟜没有听到陈平的嘀咕,更不可能知道其内心真实想法,他看着那人,摇摇头,平静道:“我只是秦人,李非,一个普通的实用家,不是什么法家,儒家,杂家。非要让我选一家的话,那么我更愿意称自己为管家。”
“管家?”
“新的学派?源自何人?”
一个闻所未闻的学派。
众人疑惑不解,一边提出自己的猜想,一边等待着成蟜的解答。
“管子学派,经世致用。管子辅佐齐桓公,成就霸业,虽今日齐国羸弱不比当时,但管子治国,国强民富,并无过错,仍为治国第一人。”
成蟜狡黠地笑着,又是一把尖刀,狠狠插进齐国学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