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赶忙缩回脑袋,乖乖地继续为朱樉按肩,嘴上却依旧没停,接着说道:“二叔,您说对了,我就是来躲清闲的。以前做太孙的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可如今成了太子,父皇给我找来的那些讲学师傅,实在是太烦了,无论走到哪儿都要对我谆谆教诲。”

“而且还要去父皇那儿学习处理朝政,以前皇爷爷在位时,觉得新鲜有趣,还能坐得住。但如今日复一日皆是如此,您可怜的小侄子我,可真是厌烦透顶了啊~”

朱樉轻轻笑了一声,而后问道:“雄英,史书上的内容,你可还牢记于心?”朱雄英一脸茫然地点点头,说道:“二叔,我记着呢。”

“嗯,”

朱樉接着说道,“你且想想,史书之中,那些未能以嫡长子继承皇位的朝代,都引发了多大的祸端?又有多少无辜百姓因此丧命?而那未能顺利继位的皇子,自身又怎能安然无恙?他身边关心之人,又能否幸免于难?”

朱雄英听后,瞬间明白了朱樉的言下之意。他赶忙走到朱樉面前,伸手拉住朱樉的左臂,像个小孩子般撒起娇来:“二叔,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不是不想当这个太子,只是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我实在是烦闷得很!这不,特意来找您,想让您给我出个主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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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只是微笑着,并未言语。朱雄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开口道:“二叔,您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可就按您以前的样子行事了哈!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跟父皇、母后,还有皇爷爷、皇奶奶说,这都是您教我的!反正我今日来您这儿,宫里肯定知晓,您可赖不掉咯!”

朱樉听后,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乖巧,如今却狡黠得让人头疼的侄儿,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朱雄英,不愧是你爹的儿子,简直就是活脱脱的黑芝麻白汤圆,看着白白净净,内里全是黑心眼子!!”

朱雄英却丝毫不惧,反而继续说道:“二叔,这话我可听得真真儿的,又得一句~”

“呼~”

朱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佯装“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小兔崽子,算你狠!我找个时间进宫,帮你去说服你爹便是!”

朱雄英一听,瞬间眉开眼笑,又赶忙跑到朱樉身后,更加卖力地按起肩膀来,嘴里还不停地说道:“二叔最好啦!”

朱樉见状,故意开口揶揄道:“那你且说说,到底是你爹好,还是你二叔我好?只能选一个哈!”

“呃···”

朱雄英瞬间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可是太清楚二叔在自己面前的脾气秉性了,若是此刻回答不当,二叔保准后脚就跑去父皇那儿告状,又或者直接撂挑子不管自己了。

此刻,装傻充愣,无二选择!

···

···

安庆如期来到了朱樉的院落前,手中稳稳端着那碗精心熬制的汤药,热气腾腾,药香四溢。

她步伐轻盈,神色温柔,恰似一缕春风,悄然融入这小院之中。

刚至院内,便瞧见朱雄英正围着朱樉转个不停。

安庆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哟,太子殿下也在这儿呢。”

朱雄英赶忙行礼,笑嘻嘻地回应:“见过姑姑,姑姑安好。”

安庆点头示意,而后目光便落在了朱樉身上。

朱樉看着安庆手中的汤药,无奈地笑了笑,却也没有丝毫推脱。他接过那碗汤药,轻抿一口,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被药的苦味所刺激,但还是一仰头,将整碗汤药一饮而尽。

安庆见他喝完,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感觉如何?”朱樉放下碗,咂咂嘴,说道:“还是一如既往的苦啊,但喝完确实觉得浑身舒畅。”

安庆这才放心地笑了笑,说道:“那就好,这药还得继续喝些时日。”

朱雄英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问道:“姑姑,这是什么药呀,每日都要给二叔喝?”

安庆耐心解释道:“这是专门为你二叔调养身子的药,前些时日他身子虚,我便寻了些良方,亲自熬制,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

朱雄英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

又呆了片刻,安庆看了看天色,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些事,便不多留了。”

说罢,又关怀了朱樉和朱雄英几句,便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院门口,朱雄英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但并未多言。

随后朱雄英又同二叔闲聊了几句,便借口课业,也匆匆告辞离去。

···

“去查查孤的那位皇姑姑,接触了什么人,还有给逍遥王熬制汤药的药材,统统查出来!要是惊动她,你就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