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心下安定,叩头道:“谢陛下!臣定当竭尽所能,造福一方百姓。”

“莫要与朕说那些套话。”

天元帝打断他:“去了地方好生做给朕看,朕倒想知道你究竟能耐几何。”

沈逾白便知天子需要他证明自己的执政能力,更需证明改革之法的可行性。

若连地方都无法治理好,更别提治理好一个国家。

天元帝如此做,就证明他所料不差,天元帝果真想建不世大功。

沈逾白谦恭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御书房中地龙烧得热,让沈逾白心口滚烫。

天元帝再次静静看着他,良久,他才对何德全道:“将朕的午膳分一半给沈爱卿。”

沈逾白:……可不受这等皇恩吗?

天子所赐,沈逾白自是要吃完方可显现隆恩浩荡……

三日转瞬即逝。

沈逾白出宫时,何德全亲自送了出来。

虽在皇帝面前卑躬屈膝,可何德全却被称为“内相”,地位了得。

只能让何德全亲自送的大臣屈指可数,可这位何内相今日却在面对沈逾白时,颇为和颜悦色。

宫墙深深,秋风一吹,便是树荫婆娑。

“陛下这几日睡不好,今日方知是为了沈编撰。”

“殿下对沈编撰寄予厚望,可沈编撰实在太年轻,在京中便需苦熬多年,方可晋升,若能在地方上有所建树,将来必定青云直上。”

沈逾白拱手:“多谢内相大人指点。”

待送到宫门,何德全方才转身离开。

跨出宫门,便是另一番天地。

沈逾白仰头看向天边,已是傍晚,天边一轮红日正懒洋洋地往地平线滑,惊扰了天边的晚霞。

宫外的天地果然更宽阔。

沈逾白抬腿,便要离开,早在宫外等候多时的小厮迎上来。

“次辅大人特意让给沈编撰带个话,他欠你一个人情,若需帮忙,大可开口。”

入阁便是走上文官巅峰。

自古以来,巅峰能站的人便是少之又少,又有哪个是真的傻。

李庆芳能想到的事,于达自是也能想到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