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仿佛死尸,一声不吭,唯见衣袍破损,布条乱飞,血迹斑驳。
一炷香后,帝王才喊,“停。”
侍卫躬身退下,玄翎驱马到齐宴面前。
“齐宴,你可知罪?”
齐宴嘴角有血,满头是汗。
睁开眼睛,汗水从剑眉流下,带着几分苦笑。
“皇上,杀了奴才吧。”
玄翎凤目绞着紫瞳,
“朕登基那日,同你说过----手握玉玺,心怀天下,威震四海八荒,此乃帝王之志。
齐宴,你可还记得自己怎么讲得?”
齐宴咽了一口嗓子眼里犯上来的血水,
“奴才说和皇上永为一体,常怀鲲鹏之志,陪同皇上开拓霸业鸿图。”
“齐宴,朕惜你,对你的才能予以培养,你也没让朕失望。
然,后宫之事,犹如今日,朕不用任何证据,也不需要问你是否真的做了?
因为朕是天子,想给人机会解释便给了,不想,那人就没有翻身的余地。
莫要挑战朕的权威,朕知道你怎么想,死就死了,为那人死得其所。
可你别忘了,你身上背负着齐家,而她身上背负着盛家。
朕在感情方面不是个大度的人,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帝王脸上尽是阴戾和冷酷,
他善妒,他没有容人之量,
他是她的正头夫君,却没有她完整的心。
即便如此,他也要把盛熙颜拴在身边,陪着他。
凡人百年,爱是秩序外的一瞬间。
爱恨嫃痴,都是有罪。
纠缠捆绑也是爱,谁说不是呢?
校场外,福公公道:“花夏姑娘,看清楚了,回去吧。”
花夏抖着腿,颤颤巍巍离开。
希望走回去的路长些,她实在不想告诉盛熙颜刚才发生的事。
可圣旨,又怎么敢不如实照办?
关雎宫里,盛熙颜靠在贵妃榻上眯着了,手里的书卷掉下来,她忽然惊醒。
总觉得心跳得厉害。
“梅香,花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