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的事儿被容易胡搅蛮缠的解决了,慕容清音自然陪他回了寝宫。
一进寝殿,容易就将人都撵了出去,笑着冲慕容清音扬了扬手里的话本:“哥哥快看,好东西。”
“还喊我哥哥呢?”
慕容清音笑着走过去,帮他摘了旒冕,脱了厚重的龙袍,拿去挂好:“人都撵出去了,想让我怎么伺候你,嗯?”
“嘿嘿。”
容易坏笑了一声,把手里的话本塞到他手里:“清音快看,可有意思了。”
看他神神秘秘的模样,慕容清音大概猜到了是什么,笑着接过话本打开:“你喜欢这种……这怎么!”
他刚翻了两章,愣住,一时脸都红了:“你……什么东西都看啊。”
这话本,怎么是着他们两个的!
他哪有话本里写的那么……柔弱不堪!
搞得他好像是容易豢养的金丝雀儿一样。
慕容清音只觉心底有什么躁动不安,一时面红耳赤,声音也有些低哑。
“你让人给我买回来的啊。”
容易又嘿嘿笑了两声,漂亮的杏眸里藏着暧昧:“好哥哥,来啊~”
他学着话本里的词儿,笑得分外妖娆。
慕容清音哼了一声,随手将人扛起来,丢到床上……
原本还在悄摸看戏的废柴忍不住骂了一声,红着脸下线了……
哦,他是系统,他没有脸,他凭什么要红脸。
容易和慕容清音的日子,愈发的没羞没臊。
秋闱后,慕容清音开始整顿夏国的士族力量。
他很清楚如今的夏国问题出在哪里。
说一句内忧外患毫不为过。
历经二百余年,夏国就如同一棵大树,看着根深蒂固,其实内里已经空了,仅剩了一张皮撑着。
想要续命,就得大刀阔斧的动个手术。
如果他没有和容易走到这一步,下一步,河东慕容氏就会问鼎上京城。
如今,他有了容易,不愿大动干戈。
可是和平过渡,也是有阻力的。
为此,他日日忙碌,朝乾夕惕,宵衣旰食。
容易懒得管他要折腾什么,每日里最感兴趣的就是没脸没皮的拽着慕容清音在各种地方做喜欢的事情。
对于朝政,慕容清音需要他,他就去朝堂上坐着。不需要他,他就自己窝在皇宫里玩儿,和废柴斗嘴,和小太监斗鸡,间或和慕容清音去打个猎,喝个酒,日子过得倒也舒坦。
慕容清音整顿士族的阻力太大,矛盾终于被推到了容易面前。
容易到夏国的第二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容易坐在龙椅上打了个哈欠,还没闭上嘴,下面有朝臣开口了:“陛下,皇后殿下假托陛下之名,削藩收地,大肆打击各地士族……”
“哟,怎么,康御史要给皇后请功?”
容易打断他的话,笑眯眯地看着站出队列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十分高兴:“朕早就说,皇后为了大夏金瓯无缺、丹宸永固,劳心费力,要好好赏他,他偏不肯,说都是份内之事。”
“朕正为这事儿头痛呢,康爱卿就为朕分忧了。来人啊,赏康爱卿金珠皇缎各两表。康爱卿还有个小儿子,去年秋闱落榜了是吧?没事儿,朕就给他个御林军都尉,皇后可要好好安排啊。”
“皇上放心,交给臣。”
慕容清音微笑着答应,对自家小夫君不按套路出牌的举动忍俊不禁,心底却又暖暖的。
康明:“……”
不是,他真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高兴。
金珠皇缎无所谓,关键是小儿子。
御林军都尉,正五品武将啊。
小儿子可是他和夫人的掌中宝,为着他的前途,他与夫人不知道多操心。
可如今,皇上就这么给解决了?
康明当场跪下谢恩:“臣谢陛下,谢皇后。”
“哎,康爱卿,可不能只谢恩啊,你也说了,皇后为了国家劳心费力,得重赏。”
容易懒洋洋地偎在慕容清音怀里,继续笑着:“朕呢,大家都知道,是个昏君,奢靡无道、杀人灭族,这我专业,可是治理国家,还得倚仗皇后。所以,康爱卿,就着你与礼部商议着,给皇后办个登基大典。从此以后,朕的龙椅,朕的江山,都与皇后共享。”
他笑着说,抬头看慕容清音有些呆的表情,笑了笑,继续道:“若是皇后不嫌累,朕情愿退位,他为帝,朕为后。”
“皇上,这怎么……”
又有个大臣想要开口阻止。
容易只当听不懂,作出一副苦恼地表情:“朕也说这事儿不能如此草率,奈何皇后太爱朕了,总也不肯。如今难得各位爱卿都有这个想法,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典礼必得办的盛大、隆重!”
“其他的,就辛苦各位爱卿了,你们都去忙吧,散朝。”
他懒洋洋地笑笑,抬头看慕容清音:“哥哥,我们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