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骂一下也算是情趣吧,但还有外人在呢。

这么想着,张海盐就把目光投向了谢雨臣,这一回,他和自己的一些配合还是很默契的,刚想和他说要是在月初面前使苦肉计的话,一定要够真实够无助。

这一回他们都是带着药出来的,要是这样还受了重伤医治不了,就不是苦肉计,是没用了。

只是张海盐的善意提醒还没说出口,就见谢雨臣也抿着玻璃瓶,神色恹恹的把身上的伤治好了。

行吧,还挺聪明的。

张海盐耸了耸肩膀,假装自己从没往谢雨臣这边看过一眼。

谢雨臣可看不上张海盐的孔雀开屏了,尤其是现在他身上还沾了点血泥,他刚才毕竟重伤,躲得没有张海盐快。

一向讲究体面的小花爷是见过被炸开的人体的,但是被这些残骸落在身上,还真是头一回。

他现在只想找个干净地方洗澡,虽然用帕子擦了脸,但还是不想说话。

月初也没想到下面局势会变得这么快,刚才一群人不还在相互扶持吗。

但都是汪家人,她也没什么可惜的,小声在心里知会了雪蚕,月初就冲着齿轮伸出了手。

顷刻间,霜花就覆盖了那些精密的石制齿轮,素白的一片将乌黑的石块冻住,血腥味也被凛冽的风霜冲淡,现在光再照下去,白茫茫的一片,可比刚才看着清爽多了。

张海盐和谢雨臣并没有装模作样推让的意思,几乎是在雪蚕的霜花落到地面的那一刻,两人就踩地跳跃着往上面爬了。

虽然这里可供人通过的空隙不大,但是难不倒张海盐和谢雨臣,月初的手才收回来,刚给雪蚕摸了摸脑袋,还没在心里夸几句雪蚕的能干呢,这两个人就从底下冒头了。

黑漆漆的一片里,突然钻出来两个冒着凉气和血腥气的男人,要不是张海虾的手电筒全程照着,还真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