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一听有些失望,大抵也明白如此浩然之气,自己是决计养不出来的,但依旧问道:
“那是否能治朕身上的顽疾?”
杨蛟轻轻摇头:
“这并非什么神仙之气,臣最多能够帮圣上舒缓身子骨,不至于时常被其所累,就如方才那般。”
“再者,便是让臣有一些震慑小人行径力量,例如,这位薛大姑娘才会就此吐露心声。”
沈琅眼底浮现大失所望的情绪,但很快振奋起来,虽不能就此摆脱顽疾,但平时好似拥有一具康健的体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此时,殿中的人听到杨蛟有什么强身健体的浩然正气,一时之间,显得无比好奇。
姜雪宁亦是觉得惊异,但一想到前世他为自己违背了原则,一下子似有所悟起来。
而薛殊在听到沈琅呵斥,便猛地回过神,内心懊恼不已,埋怨自己为何这般愚蠢,竟主动招认。
如今一听真相,当即明白非战之罪,就求救似的望向薛太后。
薛太后一脸难言,虽十分不愿理会这蠢出天的侄女,但念在自小多有教导,今后还想薛家女成为未来皇后,便道:
“这件事虽多有误会,但薛殊终归是犯下大错,这几日就让哀家在泰安宫好好的惩戒她一番。”
她看向沈琅:
“这都折腾快一夜,天都快亮了,哀家也乏了,你身体又抱恙,都回吧,至于薛殊就先在此跪上一跪。”
沈琅一听,直接来了个顺水推舟,毕竟,他还要用薛家去对付燕家,不宜小题大做,对于姜雪宁的话,事后多加补偿便是,还有这算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的张遮,今后升官重用即可。
在姜雪宁几女离开泰安殿后,沈琅对杨蛟和陈瀛好生夸奖一番,便也放他们离去。
陈瀛在走出泰安殿的路上,就笑呵呵的道:
“张大人果然让人刮目相看,不曾想你既有这般禀赋,还蕴养出先贤经典中的浩然正气,不知陈某是否也能蕴养出浩然正气?”
杨蛟一脸平静的道:
“多读儒家经典,多行好事,若有机缘,自会蕴养而出。”
陈瀛诧异:
“就这么简单?”
杨蛟一脸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