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瀛第一时间作揖回道:
“还请娘娘恕罪,张大人只是觉得幕后之人胆敢利用黄公公在娘娘眼皮子底下行栽赃陷害之事,定有图谋,因怕打草惊蛇,是以不敢走漏风声,现在又说出来,定是有个更为快捷,且还能抓住幕后之人的法子。”
杨蛟不卑不亢的说道:
“臣今年二十四五,自小有个特殊的禀赋,便是耳朵较为灵敏,灵敏到但凡身处臣三丈之中,就能听到其心跳声。”
“根据臣多年总结,常人在六十个呼吸中,心当跳六十至一百下,若是少或多,定是有心疾,若是处于特殊的境遇,亦会情不自禁的加快心跳的次数。”
他说到这,眸光落在薛殊身上:
“这位姑娘,先前当张某说未必之际,你的心跳便开始加速,当张某问是什么书时,你的心跳越加急速,直到站出为姜二姑娘说情,才稍稍缓和一二。”
“可当张某说之后的那些话后,伱又开始心慌的怦怦直跳。”
他语气微顿,幽幽地道:
“尤其是现在,姑娘你的心跳最为激烈,不知可否为张某解惑?”
话音刚落,殿内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薛殊,脸上表情各异,其中,陈瀛心中后知后觉的道:
“难怪张遮断案有如神助,原是有此禀赋。”
薛殊急忙跪倒在殿上:
“娘娘,圣上,臣女冤枉,臣女只是觉得逆党竟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在皇宫里作乱,实在是心忧娘娘和圣上的安危,才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慌。
薛太后眸光有异,淡声问道:
“张遮,你方才不是说律令有言,无证不罪吗?”
杨蛟无比平和道:
“姑娘否认此举甚蠢,张某虽不知姑娘的真正身份,但方才听姑娘姓薛,那张某若是姑娘,便会直接承认。”
他饱含深意的继续道:
“毕竟,你既敢在娘娘眼皮子底下行栽赃陷害,想必定有所依仗,之后最多就是受些不痛不痒的责罚,又何必否认。”
不少人听到这,都在心中嘀咕,这张遮还真是个直臣,什么话都敢往外讲。
“之后张某只需在仰止斋找到姑娘亲近的宫娥,不需要问几句话,就能让她吐露实情,只因姑娘虽背景深厚,但涉及逆党,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是以姑娘能定此宫娥生死,而我朝律法却可定她九族生死,姑娘觉得一旦张某给她讲清楚,她会不会还是那么的不知孰轻孰重。”
这一番话不由地让姚惜眼神越发柔和,就连周宝樱等女亦是觉得此刻的杨蛟有股说不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