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故知,本就格外亲近,加上今日小胜,吕布更是来了兴致,便请李肃喝起酒来。
李肃举起大碗大口喝酒,与清秀的面容实在不相符,很是豪迈。
“奉先这么说就见外了。好马赠英雄,如此良驹只给我一介书生代步用,实在是埋没了宝马。我想‘赤兔’也只有跟奉先这样的英雄人物驰骋沙场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吕布大喜,好似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兄长送给我这样的厚礼,可叫我如何报答是好?”
“我为兄弟的义气而来,岂是为了你报答与我?”
李肃先是生气,而后又笑道:“记得小时玩闹,奉先便曾说将来定要当个大将军,征战天下,所向无敌。那时我们谁也不信,不料,才十年未见罢了,奉先真就当上大将了,今日一战,更是惊动了整个洛阳城。可喜可贺啊!待到他日,丁大人收复洛阳,说不定会封奉先一个兵马大元帅做做呢!”
吕布听罢,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不由有些怀念,那时没心没肺,说起话来口无遮拦,现在想来实在有些不自在。
“兄长言过了,还当不得什么大将,只是在义父帐下一员小将,麾下也不过执掌三千余人罢了。许多将军还在奉先前面呢。”
李肃听罢,一脸愕然,而后忽然义愤填膺地拍案而起,说道:“怎会如此!像奉先这样的大才,怎能如此屈就?贤弟有经天纬地之才,擎天驾海之能,若由奉先统军,天下谁人能挡?恐怕董卓军早就土崩瓦解了吧。丁刺史认贤弟为义子,何以不委重任?莫非,丁刺史信不过奉先?”
吕布听李肃一说,不由戳中了往日的心病,他自持武功天下第一,对军中其他将军都有些看不上眼,奈何人家资历比自己高,就是排在他前头。
想着想着,吕布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帐内一时沉默了起来。
李肃眼睛咕噜噜动了几下,佯装默默地喝起酒来。
悄然无息间就让吕布和丁原间产生了裂痕让他有些得意。
当然,这还不够,这条裂痕还要再放大一些。李肃阴着脸,目光闪烁。
吕布越想越觉得李肃说的有道理,想想自己勇冠三军,多次救得丁原性命,却只统领了三千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