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还行吧,好多人想来还来不了呢。”奚午蔓语气轻松。
“那是因为,他们只看见了塔尖。”奚午楙抬手指向窗外。
苍茫暮色中,直入云端的哥特式尖顶黑得刺眼。
“你见过为了七百A币而犯罪,最终被判死刑的人吗?”桌面没有酒,奚午楙的眼中却有了醉意。
奚午蔓摇摇头。她想到自己曾经产生过抢劫银行的念头。
“有人站在塔尖,就有人跪在最底下。”奚午楙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条竖线。
奚午蔓以为她会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后者却蓦地收手,抓起餐刀。
“三爷爷搬出辈分,我们就不能反驳了。”奚午楙慢慢切着牛肉,语速同样慢慢的,“但是,难道我们希望有他那么个长辈吗?是我们希望生而为他们的奴隶吗?”
不知道奚午楙怎么突然说这些,奚午蔓没接话。
奚午楙吃一口牛肉,叹一口气,嘴角一咧,扯出客气的微笑。
“吃完饭去‘黄昏后’喝一杯?”奚午楙问。
根本没给奚午蔓拒绝的机会。
“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谈一谈。”奚午楙说。
谈,谈。好好谈。
奚午蔓也认为,有必要听奚午楙讲清楚。
她怎么就阻碍奚午楙嫁给苏慎渊了。
怎么说问题的根源在她,只要她搬出苏慎渊的公寓,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黄昏后,位于黑桃街最繁华的地段,在一大排奢侈品牌门店的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