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璧一听,担忧而怒。
“乍暖还寒,姑娘怎能冷水沐浴?”
宁云溪好声好气,赔笑哄话。
“来不及了,只能如此。”
“忍忍就过,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
秋璧忧心如焚,声嘶力竭一喊。
“姑娘!”
听她呼吸渐重,宁云溪轻抚她的心口,温柔顺气。
“哎呀,真是小事一桩,你稍安勿躁……”
侍人打上井水,速即备好冷水盆浴。
宁云溪屏退左右,只留秋璧,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沐浴。
原说半个时辰之内,结果,两盏茶的工夫,房门就被敲响。
此时,宁云溪勉强沐浴结束,还在擦拭身子,听见敲门声,着实一惊。
“糟糕,没等迎候,母亲便到,我去迎接她。”
秋璧慌忙展臂阻拦,恳切提议。
“姑娘一身湿漉,裹着浴巾,如何见人?还是奴婢去开门吧。”
宁云溪心慌意乱,片刻未思,直接拒绝。
“母亲早有嘱咐,必须是我亲自恭迎,不能交由他人。我已经没赶上迎候院中,若再让你开门,她定要生气。”
秋璧借口托词,阻止姑娘。
“或是别人,姑娘稍等,奴婢先去一瞧。”
宁云溪灼灼焦急。
“哎呀,母亲不可久候,你莫再阻拦。”
宁云溪疾步小跑,打开房门;秋璧放心不下,紧随其后。
没等行礼,只见宁奉哲卓立她们眼前。
宁云溪、秋璧齐声一阵惊呼。
“啊!”
宁云溪环抱自己,遮挡私隐之处。
秋璧不顾己身,脱去外衣,急速披在姑娘身上。
心绪萤火,霎时烈焰熊熊,宁奉哲侧身闭眼,以作避嫌。
“溪儿勿惊,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宁云溪轻轻推了一下秋璧,示意入内穿衣,切莫为她,自损身节。
“大哥哥,来此何事?”
宁奉哲闭着眼睛,神色略显窘迫。
“补眠醒来,方知你派人,送来一件衣袍。我已穿上,想叫你瞧瞧,合不合身,若有不满意的地方,也好及时一改。”
宁云溪言简意赅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