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经商,又遇难处,是也不是?”
宁奉哲扶额无奈。
“不是。”
宁云溪斩钉截铁。
“肯定是。”
宁奉哲一筹莫展,只好强拉硬拽。
“我说不是,便就不是。”
“我来吩咐秋璧,你随我离府。”
宁云溪奋力,挣开他的双手,后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
“家府有难,我怎能临阵脱逃?”
宁奉哲心急如焚。
“给他填补漏缺,哪有尽头?这次亏得很多,你不要犯傻。”
宁云溪执迷不悟。
“大哥哥意欲陷我不孝不义?”
宁奉哲灵光一现。
“对了,你总是疑问,自己是不是父母亲生?我现在告诉你,不是亲生,你是抱养来的。”
“你离他们而去,无关不孝不义。”
宁云溪连连后退,执起一把宝剑,不许兄长靠近。
“纵然不是亲缘,他们也是养父养母。养、育之恩,理当平等孝之,兄长深明礼义,怎么犯起浑来?”
“再者,你现在说不是亲生,叫我如何肯信?”
宁奉哲欲哭无泪,站定原处,极力劝说。
“宁府家宅,你买得起么?”
“宅子已经兑出去,他们不时便来索取银两。”
宁云溪忽视自己,仅虑父母感受。
“拿不出银两,则要搬离宁宅,父亲母亲,颜面何存?”
她放下宝剑,举步行至书柜。
“我拿账本一算,现有存银,大约,买得起。”
宁奉哲踯躅于地,暴跳如雷。
“你急煞人也,维持他们颜面,对你有什么好处?”
宁云溪取出账本,坐在书案处,一边研墨,一边诉说心事。
“大哥哥,我之亲情,不论好处。”
“他们对我,珍护也好,不爱也罢,我只想着,自己俯仰无愧就好。”
宁奉哲听来,俱是歪理,徘徊来去,焦头烂额,谋思如何应对。
“不气不气,我一点都不气……”
清算账目期间,穆蓉换作一脸谄媚,款款而来。
“溪儿,我的好女儿……”
斜风细雨,萧条湘竹苑。
宁云溪倾尽所有,买回宁府宅院,一连几日,没能吃上一顿饱饭。
这日,穆蓉名曰关怀,隐意打探,与宁云溪同坐湘竹苑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