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这样,颜瑜数次擦肩而过,直至宁云溪年满十八,他们依旧不识。
这年,宁寒望漫漫经商,再次失败。
已然计算不清,近几年,他一共失败多少次,总之,没有一次事成。
甚至这次亏本,连宁府宅院都没保住,一大家子人,近乎没有容身之所。
猜到妹妹一定心软,宁奉哲刚一听说,速即决定,抽身逃离。
他十万火急,赶赴湘竹苑,不等喘口气,直接要求。
“溪儿,陪我外出一趟,事情紧迫,我们尽快出发。”
宁云溪如常提问。
“何事紧迫?外出何去?”
事发突然,宁奉哲一时未想说辞,只好托言急切。
“来不及解释,你快跟我走,我们路上慢慢说。”
宁云溪信任不疑,爽快答应。
“好,我带上防身之物,便随你去。”
忽而记起一事,宁奉哲确认一问。
“回春堂库房钥匙,共有几把,在谁手中?”
宁云溪心不设防,脱口而出。
“三把。一者,在我手中;二者,秋璧保管;三者,备用在堂。”
转念一想,感知一丝不对劲,她云雾探问。
“大哥哥问这做甚?”
“当年医馆初开,我便说,交给你一把钥匙,你非不收。今时,兄长改主意了?”
宁奉哲简短答言,快速回到正事。
“无改。”
“也就是说,回春堂所有郎中、药师,都能打开库房?”
宁云溪如实告知。
“新聘用者,暂时不能;心腹者,尽皆可以。”
宁奉哲深深一叹。
“唉,何必如此?”
宁云溪不明所以。
“有何问题?”
没了办法,宁奉哲只能表露一丝内心,谨严叮嘱。
“你让秋璧,速去回春堂,吩咐他们,无论谁问库房之数,皆答,近来亏损,库房无有存银。”
宁云溪弥起一片疑云。
“这是何故?”
宁奉哲严肃示诫。
“照做便是,休问。”
陡然间,宁云溪疑云密布。
“兄长言行可疑,显然某有异常。”
“莫非,家中有什么变故?”
她略略一想,立马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