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沈灵竹眨眨眼,一脸懵懂的样子。
黄如月捏捏她的手,“少打马虎眼儿,你和大竹子一向行影不离。
她有什么事什么想法,第一个告诉你。
那陈千户又是借宅子又是护着你们父女去还银钱,我想知道大竹子是怎么评价他。”
大女儿是在婆母身边养大,向来主意正。
小女儿一直又是大女儿领着教着,特别是这一两年间,她们参与甚至主导家里的生意,不能当一般的孩子看。
“我觉得您还是亲自问二姐更好。”沈灵竹说完,不论黄如月再如何问,她都保持缄默。
“你这小棉袄,是给你二姐挡风的。”黄如月也不再追问,回到厨房就有几分的心不在焉,还惹得炒菜的姥姥问她何事。
姥姥齐氏听得她说起陈千户此事,想了想道:“小竹子说的很对,你找大竹子问问。
去年时,有不少人找你大嫂打问她的亲事,她不愿意早说亲,后来都不了了之。
再后来,又有传言说大竹子正和一个骑马的武官说亲。
这类传言我们又不好去找源头,于是你大嫂尽量不许大竹子和陈千户见面。”
黄如月有些忧心,孩子太有主见:“娘,转过年,大竹子就十四岁了,给她说亲的事不能再拖。
女子十五六岁嫁人正当年,再晚的话挑不到好人才。”
她压低声音道:“陈千户比大竹子大太多,而且又是官身。
我们家对他知之甚少,也不知他先前是否娶过妻,还是不要高攀为妙。”
齐氏想了想,道:“行武之人成亲晚的不少,我送菜上去时,会喊你爹探探。
至于高攀什么的,他一个二十几岁的,才是高攀大竹子。
我们大竹子人小的但行事却不比二三十的人差,也因此,她平时看年龄相仿的族兄弟,跟看小孩子一样。”
“大嫂也这么说,唉!”黄如月自己也观察过,大闺女看十五六岁的少年,和看夏旺一个眼神儿。
“缘份没到,她才十三而已。”齐氏麻利盛出菜,送去隔壁的饭厅后,果真叫出老伴如此这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