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竹沉吟片刻:“七伯帮我问问谁愿意跟,今年又有几位族兄进到县城的店里做学徒伙计,人手是足足的。
大致概灶上还得姥爷掌总,正好这次姥姥也进京帮忙指点,家里商量着明年初五开业。
但是,府城这边还得您支应着。”
“我也是这个意思,刚与府城各衙门小吏,和三教九流打好关系,还不适宜再换人。”县城的铺子没人敢找事儿,是因为五哥,府城却不是不成。
再有陈千户的名号在,他也仅是个武官,府城藏龙卧的人多着呢。
还有那些地痞帮闲之类,总有那想来占便宜的。
沈河吸取上次与王公子相识的教训,如今该走动走动,该强硬强硬,已有几分得心应手,他也不想骤然换地方。
且他有自知之名,京城那地方玩不转。
所以他道:“京城的掌柜,由八弟担着就挺好。”
沈妙竹也有这个想法,特别是他们一行赶到京城,看见池二爷在小铺子门口游刃有余招呼客人时,她更觉得池二爷适合做生意。
正给人称鱼的沈灵竹被身边的卢安拽拽:“二姑娘,您看有位长的很像您的姐姐,在冲着您笑。”
“是吗?”沈灵竹边说边收过客人的钱,稍一抬头看见师姐抱着舔糖葫芦的表弟。
“二姐。”她转头喊卢婆婆接待客人之际,再回头师姐和七星观的两位道长,已经走到近前。
她还没来得及问,池二爷也看见大闺女,他丢下客人迎来,想伸手摸摸外侄的脸,但手上又是水又是鱼腥:“闺女,爹这边太忙都没空去接你们,你娘呢?”
“和姥姥姥爷他们在广义门外等着,我们一共带来了八十多头驴,您看安排养在何处?”沈妙竹将小表弟交给身边的师姐,挽了袖子就要帮着卖鱼。
沈灵竹拦着:“二姐别再下手,就剩下两盆,由卢婆婆祖孙忙着就成。
我们去接大家,好几家酒楼等着要驴肉,可以送去他们自己宰杀。”
“居然没有实物也有人订?”沈妙竹从善如流的放下袖头,冲着偷眼看她的卢家祖孙笑着点点头。
沈池十分得意:“你爹我是谁,这点小事手到擒来,走,接人去。”
还真的是,他先前带着小闺女四处逛街尝酒楼食铺的招牌美食,也不是白白的吃,而是借机结识那掌柜。
所以此次收来的鱼,多数是卖到酒楼。
而沈妙竹他们一行带来的驴,也借光在当天就卖出近三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