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大家子并镖师在麻线胡同吃饭休息。
沈池在房里抱着娘子感叹时间紧,收到的驴太少。
黄如月白他一眼:“你知足吧,买八十多头也不容易两三天内买齐。
大竹子预想到,带来好些个香肠,她说剩下半个月过年,别的东西不好准备,却可以带大家现做香肠。
另外,她还在家试做鱼丸,十分的美味,你收的鱼可以更多些。”
顿了顿,她又道:“你胆子太大,寄回家一千两银票,手里定然还留有不少,说说什么价借的?”
沈池却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愧是我池二的闺女,脑子灵光。”
黄如月见他不老实交代,上手拧他的腰。
而另一边西厢客房内,姥姥姥爷哄睡孙子,也在说这个问题,“洗碗时我问过小竹子,女婿居然拿着他哥的名帖去借了一万两印子钱。
他敢这么干,绝对不止做这吃食上的生意。
唉,当官花钱居然这么厉害,一头驴才能挣一两,也不知多久能还上。”
“最久不能超过一年,还不上利息翻倍涨。
一个五品官名帖,不可能值一万两,他定是还有别的东西抵押。
小竹子没和你讲,就是这里边有什么内情。”姥爷十分笃定。
……
沈灵竹正在和师姐讲这个内情,“……我原以为池二爷拿名帖并出示路引,最多借个两三千两。
不成想池二爷将汪公公送的铺契一放桌上,放印子钱的人,主动给一万两。”
沈妙竹道:“京城做生意的消息都灵通,想来好几家酒楼,也知道我们得了汪公公的铺子。
看来,明天需要去看望谢小哥儿。”
沈灵竹再同意不过:“嗯,池二爷之所以要留京做生意,就是想尽快挣些钱。
借的时候,名帖和铺子是分开做保的,可以分开还,拿回铺子的房契最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