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也跟着一仰脖,将酒喝下去。
这酒杯可不小,都有小小碗那么大,一杯下肚,胃中火烧火燎。
袁韵却像是喝惯一般没什么反应,又亲自给周敞和自己倒上一杯,再次举杯:“王爷,这一杯就当是慰劳王爷连日辛苦。”
周敞最近的确忙着追查之事,但听不出这话是正话还是反话:“没什么辛苦,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怎么会是小事儿?如今端王被参,陛下震怒,此前无论是王爷还是父亲那边,都与端王走得近了,也不知会否被牵扯,多该谨慎,早做打算。这些王爷不说,臣妾也是晓得。”袁韵突然变成温柔体贴。
周敞几乎不适应这样的袁韵,且对她话也不免琢磨。
难道是太府令那边跟她透露了,否则袁韵怎么对朝廷之事知道得这么详细,且她一向是怡贵妃顾氏的“铁杆粉丝”,现在却对端王党要倒霉,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袁韵举着酒杯的手始终没有放下,又态度殷切,周敞很难拒绝,再难喝的酒也得再干一杯:“王妃客气。”
两人又碰一杯,一饮而尽。
袁韵紧接着就又要倒第三杯。
周敞一把拦住,捂住杯口:“我不胜酒力,是不能再喝了。”
袁韵就娇俏撅嘴,明眸善睐瞟上一眼:“王爷还没说到正事儿上,怎么就先把酒停了呢?这可是没有诚意呐。”
“你小小年纪,倒是挺能喝的。”袁韵这么一说,周敞还怎么拒绝。
袁韵就又倒满两杯,再次举杯。
这次,不等袁韵开口,周敞倒先开口:“既然你说我没诚意,那么我干了这杯酒,不过这杯之后,你可要答应我,林栖的事情就此揭过,不许再提,更不能去外面传播谣言。”
“好……”袁韵爽快答应,将酒一饮而尽。
周敞也跟着干下了第三杯,胃中热辣辣,但终于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