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老奴这就去催一催。”孙嬷嬷将袁韵按在右手边椅子里坐下,这才转身出了正厅。

既来之则安之。

周敞也就由着孙嬷嬷忙乎。

倒是袁韵刚才哭花了妆,这会儿人坐下却也不自在,又起身告罪:“王爷稍坐,待臣妾进去稍作梳妆。”

周敞心中一万个不耐也只能点头。

其后,袁韵叫了贴身婢女进来,自进了内室重新梳洗一番。

周敞只好枯坐饮茶,眼瞧着夕阳的最后余晖从窗纸外落下,天色彻底黑下来,婢女上来掌了灯。

紧接着,孙嬷嬷带人上了一桌酒菜。

看得出来,确实都是精心准备,甚至都是按照奕王平日喜好所做。

待酒菜摆好,袁韵也从内室重新出来。

一身的衣服和首饰都换了新的,脸上也重新上了妆。朱红锦缎绣金色牡丹的衣裙,头上插着凤尾不摇和红宝石镶金的花簪,花簪下点缀着星星点点珠花。

整个人花团锦簇,就像换了个人。

周敞不禁想起了那次失败的“相亲”,袁韵也同样是满头华翠,但比之现在,那次是小孩穿大人衣服,而如今却是相得益彰了。

两人落座,孙嬷嬷将其余下人都打发下去,亲自上来为两人都斟了杯酒,然后就远远退去了门边守着。

袁韵举起酒杯,柔婉浅笑:“王爷,臣妾先敬王爷一杯,为刚才的事情,是臣妾脾气急躁,口不择言。”

周敞早也为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意不去,后悔没听景姑姑的劝,也跟着端起酒杯:“王妃说得哪里话,刚才我态度也是急躁了些。不过……梅生的事情,的确是你误会,绝对没有那些事儿,这一点儿我可以保证。”

“王爷别提那些扫兴的,先满饮此杯。”袁韵说完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