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眸子里的笑意绽放,如水月涟涟。
“你再仔细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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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又仔细地闻了闻,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往里面倒了一滴出来查看。
沈黎不知从何处弄来一盏烛火,放在桌上。
烛光下,血珠摇动。
好半晌,穆老再次确认:“这么看着闻着,就是寻常血液。若是还有其他的,那我得拿去配些药材查查看。”
“那就不必忙活了,你先帮我配出解药,这个比较要紧。”姜砚秋收起那个瓶子,连穆老都没有看出这血先前也是毒血,看来灵露解毒还蛮彻底的。
静默一旁的沈黎满腹疑问,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方才两瓶都是毒血吧?难道他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不待他想清楚,又听姜砚秋语出惊人:“穆老头,你说这毒这么稀罕,是不是可以取些血来给你制毒?”
沈黎望着那张狡黠的笑脸,默默地同情了一把镇南王。
得亏他家主子不学医,不然王爷这一身血恐怕不保了。
痴迷制药的穆老也被她的鬼点子惊到,“难得是难得,可是中了这么深的毒,身体本就不济,谁能不要命让你这么取血?”
姜砚秋敲了敲桌面,“放心,这个我自有办法,要不了命的。”大不了多给他喂些空间水。
“你别乱来啊,中了这等蛇毒,就算解了毒,也是要去了半条命,哪经得起放血。”穆老虽也心动,但是想到能够中这般高深的毒药,那人身份定也是不简单,若是小姑娘没把握好分寸,得罪了人岂不是危险?
“行吧。”姜砚秋打了一个响指,小非鸽从天而降,“小非留在这里,好了就让它通知我。”
“行行行,回去吧,大半夜的不要到处瞎晃悠。”穆老这会儿瞌睡全无,抱着瓶子就往药房里面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桌上的烛火。
今夜太晚,姜砚秋二人直接回了皖西巷小院。
此时才有时间细说粮食被扣一事。
青州那边负责粮铺的总管事多次向官府询问,后来也被扣押。
两人一番详谈之后,姜砚秋决定亲自过去一趟。
“此次赈灾钦差不知所踪,也与他们有关系。钦差是户部侍郎,陈侍郎的夫人是镇国将军府老夫人娘家的侄女。他这些年在户部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是中规中矩,本来也没什么人注意他。这次却突然有很多大臣推他出来,多半也与夏将军有关。”
姜砚秋静默听完沈黎的话,才说,“一直闲着的六皇子忽然在朝中显露了本事,自然要让人坐卧难安了。”
上次战马一事,证据确凿,即便昭武侯最后无事,却也失去了好几位得力干将,连钱袋子都丢了一半,搁谁身上都要动怒。
也难怪这回昭炎军会不惜代价地去对付六皇子的一切助力,镇南王一家便是首当其冲。
“确实,六皇子韬光养晦多年,一出手就是精准重伤昭武侯的势力,这些年来不管几位皇子怎么斗,昭武侯可从未吃过亏。”
“等镇南王的事情安排好了,我们就出发。”
“收到。”沈黎出去,唤人安排事情。
姜砚秋也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