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只好坏坏地将烟雾全部扇向穆老的门缝。
不多久,里头便响起咳嗽声。
“咳咳咳……”
“走水啦,走水啦……”
“吱呀——”,房门打开,穆老头仓皇地从里面蹿了出来。
沈黎怕他蹿进火堆里,一掌将火堆推移一边。
穆老头惊呆了,“你、你、你……竟然是你们两个在捣鬼!你可真是我的祖宗嘞,半夜来烧我院子,老头子都被你吓出心悸了。”
姜砚秋眨了眨眼,笑着招呼炸毛的老头过来,“快来,给你看个东西。”
穆老气嘟嘟地走过去坐下,“哼”了一声,故意扭头不看姜砚秋,却发现几个药童还在酣然大睡,“这几个孩子居然睡得这么死,院子都被烧了,还不知道起来。”
沈黎轻咳一声,并没有告诉他,方才那几人开门出来,瞧见是他们,又放心地回屋睡觉了。
姜砚秋拿起另一瓶毒血,轻轻磕了一下桌面,拔了塞子,“也不知这是什么奇毒,居然连百毒丸都解不开。而且啊,听说百毒丸也只能抑制两三日,你之前居然还和我夸夸其谈说这可解百毒,莫不是在哄我开心?”
穆老头早就皱着鼻子在嗅瓶子里的味道,听了她的话更是不服气,“胡说,老夫的百毒丸如假包换,你碰上解不开的毒,那是你自己倒霉。”
姜砚秋扑哧一声,笑了,“真不愧是你,耍赖的本事也不输于医术嘛。”
穆老伸手拿过瓷瓶,仔细闻了闻,面色微变,“这是千鳞蛇毒,你哪儿来的?”
“千鳞蛇毒?我记得只有西琼国的毒师才豢养有千鳞毒蛇吧?”
“正是,不过这个毒性似乎比被那蛇咬了还要更毒三分。”穆老头锁眉思索,他他起身走到一旁的花盆前,往枝叶上滴了一滴血。
不过片刻,盆中的花瞬间整株枯萎变黑,“果然如此。”
他塞紧瓶盖,回去坐下,“应该是千鳞蛇齿间分泌的毒液混合了它鳞片上的毒。”
“厉害啊。”姜砚秋真心佩服。
“废话,你以为老头我神医的名号是白的来的吗?”穆老抬抬傲娇的下巴,不过很快又话锋一转,“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渊?还在你的手中?”
姜砚秋神秘一笑:“这个你就别管了,你老能一眼看出这是什么毒,想必以前见过吧?”
“确实解过一回。”
“这么说来,你现在就能配出解药?”
穆老头实诚地摇摇头,“若只是被千鳞蛇咬了,是可以现在就配出解药。但是这个,还需要点时间再探究探究。”
“需要多久时间,三日之内可以吗?”
“用不了那么久,两日之内即可。”
“那就辛苦啦,对了,你再看看这个。”姜砚秋把另一瓶加了灵露的血递给他。
穆老打开闻了闻,奇怪地看着她,“这个没有问题啊。”
“这当中无毒吗?”姜砚秋问道。
穆老又闻了下,确定道,“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