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也跟去了。
“你一早就认出了吗?”
“没有,变化太大,第一眼没认出来。”
姜砚秋瞅了他一眼,这孩子,意思就是说第二眼就瞧出来了?
好吧,也不奇怪,算起来阿珩见过凤老几回了。
只是幼儿的他,一天一个长,回回见面都不长一个样的,估计老头儿现在也认不出来他了。
阿珩:“他说好友家中遭逢巨变,一家老小无一生还,他闻听噩耗受不住,一夜间白了发须。”
姜砚秋猛地顿住:“他主动和你说这个?”
阿珩摇头:“是我好奇他的眉毛又白又长。”
姜砚秋听了,没有说话,继续往前。
许是阿珩感觉到她的心情有些沉重,想转移她的注意力,“阿姐不必多虑。此前沈黎说过凤老有意收徒,说不定就是看我过了府试,才奔着过来的。”
姜砚秋一想也是,这个老头眼光高得很,说不准真是听着消息过来的,“也不乏有这个可能。”
“不过他的棋,下得真是不如阿爷。”阿珩小眉头都皱在一处了。
“你用阿爷和阿爹教的,和他下吗?”
“没有,我才没有那么傻。”
“就你最机灵了。”她笑着看向天边的红日,眼底的笑意渐退。
转身之际,唤了一只小白鸽出来,正是刚刚喂下灵露的那只白鸽。
她冲空中招手,“下来。”
阿珩也抬头望向半空,只见一抹白色小身影,飞快蹿来。
“好快的速度!”
姜砚秋得意笑了,“那是,”她把小白鸽放在阿珩手中,“喏,把它给你了,以后你来教它识字传信。”
“好。”阿珩乐意之至,一路上都逗着小白鸽玩,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豆子。
日头一点一点下坠,红霞染遍了群山。
姐弟二人,走在下山的小路上,一人抱着莲蓬,一人举着莲叶,一前一后,说说笑笑。
回去后,她将莲蓬交给南枝,叫她拿去做汤。
自己进了屋,躲进空间里,又去磨竹子制作竹箭了。
一直到天黑,南枝喊吃饭了,才出来。
晚饭后,老头儿又缠着阿珩下棋,并且要求阿珩必须显露真本事。
姜砚秋端了炉子过来,亲自烧茶给他们喝,顺便看阿珩行棋,他时而急时而缓,把小老头惹得气急败坏。
“嘿,你这个小家伙,忒坏了,跟那个老狐狸有十八分像啊!”
一旁蹭茶喝的南枝,两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想问句,十八分像是多像啊?
阿珩捡着棋子往棋罐里放,脸上笑容天真无暇,“白爷爷说笑了,我还小呢。”
老头子冷哼,“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