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含笑点头,“那是自然,你的人我更放心些。”
许凌白生性聪慧,敏感细腻,听到这里,他忽地抬头,定定看向宋观舟,“你好生同表哥说来,可是有人蓄意要害你?”
宋观舟身形微滞,但马上灵动笑来,“表哥说的什么话,我身在后宅,最多与人争风吃醋,这些纷争何至于买我性命?不过是这一年过得不太平,伤筋动骨,兼之隆恩寺遇了亡命歹人,难免心中感慨。”
许凌白自是不信,转头看向秦庆东,欲要问个真假。
秦庆东唇角挤出难看的笑意,折扇 啪的一声打开,“淩白兄,观舟性子如何你自是知道,哪里就到与人结下生死之仇,莫要担忧。我给她送的两个丫鬟,也是我那东宫长姐和季章心疼观舟,你瞧着她一日日的,像个野猴子,老惦记着往府外跑,都怕再遇歹人,才做这番打算。”
许凌白缓缓点头,似是被说服。
“也是愚兄无能,若行陆大哥在的话,定不会让观舟心生委屈。”
许凌白这么一说,宋观舟压下眼窝温热,她侧首轻抚剑眉,软声说道,“大哥……,杳无音讯,天地野去,才不会像表哥这么记挂我。”
“放心,季章一直差人问着,只是大隆疆域廖阔,行陆兄脚步疏狂,一时没见到人罢了。”
秦庆东安抚这表兄妹二人,宋观舟晶莹瞳眸星光点点,她歪着头看向二人,故作无事,“我自是放心,大哥心在旷野,指不定哪一日就回来了。从前也是我把他气狠了——”
说到这里,宋观舟也说不下去,是啊,宋行陆在的话,只怕不会这么袖手旁观,权衡利弊。
因三人说起失踪的宋行陆,情绪难免有些低沉。
还是春哥蹦蹦跳跳端着竹编滤水篮过来,打破这般情境,“少夫人,临山大哥差小的洗来的石榴和枣儿,您尝尝,可是甜呢。”
他眼眸子乱转,机灵古怪。
“少夫人玉容不笑,可是因春哥这枣儿洗得慢了些?”
宋观舟噗嗤一乐,蒲扇盖着少年的头颅,“少夫人生来喜笑,不关春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