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哑然失笑,“只怕我出了事,他心中只急着我,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你这口口声声出事,听着就不吉利。隆恩寺贼子是没有抓到,但料他也无胆子到公府里头来造次。”
秦庆东愤然而言,他为秦家与公府明知是金拂云所为,却因着如今局势,无动于衷而愤怒。
许凌白听完附和点头,“观舟不必悲观,人生磕磕绊绊的,说来也属寻常。不过听得说何大人办案严谨,破案神速,想来不日之后定有好消息。”
宋观舟微微垂眸,螓首微摇。
“已不重要。”
话语之中,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委屈与无奈,有几日她实在想不明白,半夜失眠,看着幔帐,听着身旁裴岸绵软匀速的呼吸声,她恨不得捅破天,与金拂云那重生的妖孽真刀实枪做个了断。
可慢慢内耗之后,她凭借两世强大内心,还是再一次想明白。
这个世界,不是她的。
她是沧海一粟,混入这世上,没有因温饱而操心,身份不低,出入也是呼奴唤婢,虽无父母兄长帮衬,但问心无愧。
想到这里,她再次饶了自己。
金拂云本就聪慧,兼之重生,只怕对裴岸的执念已入魔,与这样疯魔的女人争斗,岂有容易之事?
她不害怕,不畏惧,已足够。
因此,萧苍提出请她盘账,她仰头看着巴掌大的天空,片刻思来想去,立时答应。
能解决心中郁结,还是工作。
既来之,能做点事儿,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少夫人,足矣。
秦庆东知内情,看着宋观舟面上和煦,话语却有无奈,心中也难过起来,他折扇一收,轻拍桌案,“观舟莫要多想,贼子再不能得手,蝶衣蝶舞身手极好,虽说比不上临山,但内宅后院里头,她二人定能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