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阴云密布。
沈渊提出要举荐贤鱼仙长担任建安国师一职,此话一出,惹得太子勃然大怒,命人进来把沈渊拖出去砍了,群臣瑟瑟发抖,纷纷劝沈渊兹事体大,不宜过早决定,应慎重慎重再慎重。
沈渊一脸淡然,仿若那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太子殿下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下朝后,沈渊被叫去了东宫。
“沈渊!你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谢瑾瑜阴鸷地望着沈渊,将他写的奏折狠狠摔在他的身上,“你以为他坐上了国师的位置,孤便不能独占他了吗?!”
沈渊俯身捡起地上的奏折,“这个提议有何不妥?二殿下能够重新入宫陪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能抱着二殿下夜寝。”
回来的路上,谢承泽虽未说明太子为何依赖于他,但却说了太子只是想晚上多和他一起夜寝。
所以沈渊觉得这个提议完全没问题。
若是被大臣们发现两人共寝一室,认为这不合规矩,大不了就狡辩,太子殿下这是找国师大人夜谈正事。
谢瑾瑜:“……”
沈渊,你有时候思想纯正得让孤都觉得不可思议。
“太子殿下陪二殿下夜寝时,记得不要压着二殿下了。”沈渊忧心忡忡道,“二殿下如今的身体,可经不得折腾。”
谢瑾瑜:“……”
谢瑾瑜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在沈渊这般纯白正直的关心下,他的那些自私的心思简直肮脏无比,犹如阴暗沟渠里的老鼠,无法敞露在阳光之下。
所以二哥的目光才总落在沈渊身上吗?
他们都是如此洁净的人。
互相接近,互相扶持。
于朝堂之上,论及君臣位分,他无疑占据着高位,掌控着生杀予夺的权柄,可在为人上,他却是仰望的那一个。
“退下吧。”谢瑾瑜无力地扶住了眉心,不想再看沈渊。
沈渊微微行礼,退下了,
书房内,谢瑾瑜沉默地闭眸,良久,他微微睁开眼,黯然苦笑之色悄然染上了那双月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