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想知道他长什么模样,那柔若无骨的手却早已不知道滑到了哪里。

“棉棉……”

谢淮嗓音微哑,唤她时温柔至极,尾音缱绻绵长,带着轻微克制的喘息。

手心仿佛被烫了一下,飞速收了回去。

苏怡言这会儿老实了。

谢淮轻笑一声。

仿佛在嘲笑她又怂又爱玩。

“……上次抓的药快用完了,我过几日再去一趟镇子上。”

谢淮手中把玩着她的一缕乌发,爱不释手:“棉棉,可有什么想要的?”

“夫君,我不想一个人在家。听闻镇子上热闹,我也想去……”

苏怡言依恋地扯住他的衣袖,心中莫名地不安。

谢淮也舍不得与她分开。

上一次他一个人住在客栈里,身边没有她的气息,他几乎大半宿没睡着,天未亮便动身冒雨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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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村子里雇不上马车,她眼睛又不便……

“棉棉,你乖乖在家。再过一个月就是花灯节了,等你眼睛好了,我带你去镇子上看花灯,好不好?”

谢淮哄道:“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猜灯谜,放河灯……”

“棉棉,我一定给你赢一盏最好看的花灯……”

苏怡言被他说得一脸向往。

她伸出手,勾了勾指头:“说话算数?”

“当然。”谢淮笑着与她拉了勾。

“骗人的是小狗。”

“好……”

……

第二小章

眼看就到了谢淮要离开的前一日。

苏怡言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谢淮给花架旁种了棵葡萄,如今藤蔓爬满花架,结出了一串串葡萄。

葡萄还未完全成熟,谢淮挑挑拣拣,将最红的那些摘下来,装进瓷碗里用井水洗净。

“夫君,你有没有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有没有想过,我们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苏怡言想起王婶说过的话,她夫君这般的人,瞧着便气度不凡,恐怕不该困于山林。

谢淮一顿:“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就是……总觉得夫君你应当是很厉害的人,以你的才华,只有走出这个村子才能得以施实现自己的抱负。”

“棉棉觉得……我很厉害?”

“是呀,夫君什么都会。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苏怡言想起偶然瞥见的那双手,修长如玉,天生矜贵,瞧着就适合翻动书卷,亦或是优雅地执棋抚琴。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上山打猎,干着粗活,掌心生出一层薄茧来。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谢淮打断她。

他抬手轻敲她的脑门:“你这小脑瓜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从前的事情忘了就忘了,这里才是我们的家。我不会后悔,你亦不许后悔。我们成了婚,是夫妻,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我如今也并无棉棉说的那些家国大义之类的抱负,若非要说有……”

谢淮俯身,缓缓贴近她耳畔:“那便是……让夫人快些怀上我们的孩子。”

苏怡言的脸腾地红了。

“夫君,我、我同你认真说话呢,你怎能这般……?”

“这般如何?”

呼吸轻扑在她耳后,落在脖颈最脆弱敏感的一处,引起一阵战栗。

苏怡言一咬牙:“这般不正经。”

“棉棉,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自当恩爱缠绵,延绵子嗣,如何不正经了?”

声音清越,似乎朗朗乾坤般坦荡。

“夫人?”

谢淮的气息逼近,她身子微微后仰,手中不由得抓紧了秋千两旁的挂绳。

谢淮知她脸皮薄,再逗弄下去她该恼了自己。

他直起身,将剥了皮的葡萄喂进她嘴里,转移了话题:“……明日我便要动身了,棉棉,你再仔细想想,除了桃花酥,冰酪,可还有什么想要的?不若再添几身衣裳?”

“嗯,都可以。”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他明日要离开,苏怡言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些不安。

秋千来回晃荡。

卷起一截的裙摆下,时不时地露出她小巧白嫩的足尖。

苏怡言心不在焉地张口慢慢吃着递到嘴边的葡萄,连唇是何时碰上对方的指尖都未曾察觉。

甚至还毫无意识地咬到了他的手。

谢淮眼眸微眯,垂眸凝着那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