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夸张了,太夸张了。”他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在逼迫自己确认事实。
“这么说,你们两家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藤原不合时宜的打趣道。
“差不多吧。”爷爷转头有些责怪的看向雪母,更多的是无奈。
先前他送这只镯子给雪母的时候是考虑他远在海外,鞭长莫及,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二者,亲家势薄,难免容易滋生受到冷遇的心态来,要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足。
只是没想到雪母迫不及待的拿出来展示。雪之下家衰败了几十年,那执拗的复兴愿望已经深深的刻进了骨子里。
或许两个小孩已经水到渠成了?
他看向坐在一旁沉默的江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江离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性格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优柔寡断。
人不是一点一滴按部就班的长大的,而是突然在某一刻长大的。江离的童年永远死在了九岁那间白色的病房里。
如果要做选择的话,为什么不让出题的人消失呢?他想到。
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就好了,强大到可以毁灭任何胆敢染指他东西的人。
单从时间长度考虑,雪之下是占据他生命时长第二长的女性,是他最宝贵的玩具。
“我想去一趟洗手间。”雪之下突兀的说道。
“去吧。”雪母点了点头,今天的雪之下完美的挑不出一点毛病,俨然有了未来江家主母的威仪。
雪之下走的时候朝低着头的江离使了个眼色。被一旁的爷爷看到后,忙拍向江离的手背提醒道,“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