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抬头看了江离一眼,又把眼眸垂了下去。像女儿节坐在尊上的公主雏人形。
濑户偶尔会拿来类似于信封一样的东西,江离面无表情的接过后,一声不吭的放进桌里。提起情书,那就只有它了。
江离和她平时是一起放学回家的,能和女学生单独接触的机会基本只存在课间和中午那一小段休憩的时候。
与其说是不相信,倒不如说是不可能。
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流水一般的江离,手指只要一靠近就会弯曲着远离。
雪之下生出了替他辩驳的念头。
“雪乃,你看。”
只见雪母拿出一只古朴的盒子打开,蓝色的天鹅绒上静静躺着一只翠绿的玉镯。
这是块老玉了,泛着逼人的青气。
江离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顺着鼻腔排尽。这是他妈妈的东西。
准确来说,是他们家每一任主母的东西,在他离开家之前,被锁在一个满是灰的檀木盒子里,被锁在七百七十七间房间的深处。
愤怒是不存在的。他只感到天花板吊顶的冷光打在自己脸上,锋利的光线把他剖成一片片供人研究的病理切片。
“这是块好玉啊。”一旁的洞宫院两眼放光的看向匣子。“我在苏世比见过一条类似的,当时拍出了2000万美金的天价。不,即使是那条,也远远不及它的万分之一,看着沁色,至少要两千多年了。”
“仁兄真是好眼力。”爷爷错愕的答道,连忙应上洞宫院的话。
“放在我们霓虹,那就是镇国之宝,哪像你们,送给女人当作首饰戴来戴去。”
“不,即使是我们家也只有这几块,”爷爷解释道,“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洞宫院虽是两眼放光,但也是屏住呼吸在远处观赏,丝毫不敢上前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