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变了。
从刑狱出来后,在山下的嵊唐县,当时江孤昀坐在马车上,
当拨开马车帘子,第一眼见到她时,其实就已经发现,
她变了。
后续那些个试探,也不过是为佐证自己的猜测。
而这块玉佩,
从前,被江孤昀当做一张最重要的底牌。
是一大利器,是必杀之技。
若运用得当,其实,就算是妻主娘子又如何?
纵使她贵为妻主,贵为女子,
纵使她生来为尊,也必死无疑。
可如今,他却不知,这玉,到底该如何处理?
是还给她好,还是继续贴身藏着,
又或帮她遮掩,彻底毁去,使她无懈可击,再不留任何祸引?
…
山下,嵊唐县。
言卿来到这边时,离老远就看见官媒外停着几辆马车,另外还有许多骏马。
整个官媒已经被人围堵得水泄不通,附近长街冷冷清清,家家户户全部门窗紧闭,而那些来自沭阳县的百来名军士,则是各个披盔戴甲,手持长刀,一身的血煞之气直叫言卿拍手叫绝,也叫旁人心中恐惧。
“敢问这位……小娘子?您这是?”当言卿朝这边走来,一名军士仔细辨别了一下,才收敛了一身煞气,尽可能展现出一副温和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