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傅这才不闹着继续喝了。
“对对对,咱们快回去。女儿啊,你跟你娘说,爹没喝酒……”
“您这满身酒气,你当我娘是傻吗?”
栾安听着这对父女的对话,笑着摇了摇头,抬脚跟了上去。
与车夫一起把祝太傅扶上马车后,祝锦掀开车帘:“栾大人,今日多谢你了,改日我再登门道谢。”
说完就准备放下车帘,却听栾安道:“改日是什么时候?”
祝锦一愣。
栾安笑道:“我开玩笑的,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祝姑娘在书院对小妹多有照拂,是栾某该跟姑娘道谢才是。”
“砰砰砰!”一簇簇烟花在上空炸开。
他站在烟火灿烂处,如芝兰玉树,浓稠如墨的乌发随夜风飞舞,背脊挺直,透着读书人的风骨。
这人居然是断案如神、手段狠辣的刑部尚书,说他是个书生她都信。
祝锦错开眼:“栾梦是我朋友,那都是我该做的,我与父亲就先告辞了。”
看着她放下车帘,马车离开,栾安收回了目光。
“哥。”栾梦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挽住他的胳膊。
“咱们也该回家了。”栾安抬脚往外走。
栾梦笑道:“哥哥,你有秘密哦~”
“明日你回书院,我送你。”
“怎么突然要送我?是不是因为祝……”
“胡说八道。”
“我是你亲妹妹,你骗不了我。”
……
林氏回府后,到了偏院。
她离得很远,不愿靠近。
程宗扬睁开眼,目光死死地看着她:“毒妇!”
林氏勾唇嘲讽道:“你还真是顽强,居然能撑这么久。”
“你们想本相死,本相偏不能让你们如意,本相偏要活着!”
“今日听见外面的喜乐了吧?鸢儿与宸王大婚,全京城的人都在为他们欢呼。皇上与淳妃亲自主婚,裴家给的嫁妆,足足一百八十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