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阿父从尸山拖回来,当时也约莫比他还凄惨。
顾桓默了瞬,所以裴敬才想入皇城司挣钱报答裴季?
顾桓鼻头一酸,握了握裴敬的手,“以后自有我,我会护着你的。”
裴敬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孙栗看了一眼俩人,神色恹恹,“我在、书院、读、书,家、中、的、事、并不、知、晓。”
“是、不、是、阿、爹、的、生、意、伙伴,还、是、认、识、的、朋、友,我、并、不、清、楚,我、每、日、散、学才、归、家。”
“家、里、营生、是、兄、兄长、和、母、亲,祖母、料理,阿爹、收、收卖、羊蝎子。”
孙栗每句话都说的很艰难,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但还是能听懂表达。
孙栗顿了顿,皱眉按了按脖子,小心继续,“我、哥、哪里、应、该、有、本、生意、往来、的、的、账薄?”
“在、他、房、间、枕、枕头、下面。”撑着问完,孙栗面色白的随时能过去。
但从他口中大致知晓了昨日发生了什么。
夫子留了课业,他当时拿着书去了西院房中书写,西院就是孙尚容死去的院中,也是存放羊蝎子的院子里。
西院也有房间,是平时孙尚容跟娘子住的,方便看仓库。
兄弟二人和祖母三人平时住前院,他写课业时听到家里来了客人,听声音是父亲的生意伙伴,之前也来过一回。
当日他见无人招待,他们在弄夜摊,时辰不早了,外头还有零星几个最后吃食的食客,便主动出来招待告诉他,父亲跟朋友在西院吃酒。
那男人说他吃过了,在西院坐到了一时一刻左右,喝完酒的孙尚容带着吃醉的朋友常君回到西院歇息。
来客时母亲会住在前院,后院孙尚容看库房,那西院便给客人住。
孙栗便起身又回了前院,离开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孙尚容在跟来的客人发生争执。
似乎是为拿钱买货的事情。听到谈的好像并不怎么顺利。
“你的货到底在什么地方?”孙尚容有些恼,质问那后来的客人。
那人支支吾吾没有明说。
孙栗觉得不太对劲,当夜就没彻底睡下,想晚些找父亲谈一下,担心他上当受骗。
因为突然多了俩客人,孙父就与关系更好些的常君住一间,西院另外一间让给了新来的客人。
凌晨时分,听到惨叫声响起,孙栗赶紧起身赶了去,发现父亲孙尚容已躺在地上,常君与另一名客人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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