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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怡伶眸子中涌出泪来,也不擦拭,轻咬着红唇,几缕碎花在脸颊边被微风吹着,看上去,稍显凌乱。
但有种别样的破碎之美,让人生起怜悯。
“我竟然委身贼人,我本想趁他酒醉杀死他,又因自己实力太低,光有修为,却没修习过杀伐的法术,恐杀不了他,反被他所杀。
我忍辱负重,装着不知,后来找了个机会,跟人逃了出来,顺带卷走了张东南所有积蓄。
我以为是逃出生天,谁知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那个家伙,也包藏祸心,我看出他的用意,装作不知,把灵石都给了他,让他去竞拍筑基丹,冲击筑基。
假意求他筑基之后,帮我报仇。
他得了灵石,信誓旦旦筑基后便娶我,帮我报仇。
趁着他去磐石城买灵丹的机会,我就逃到了紫霞城。
凭着之前学的酿酒手艺,酿制灵酒谋生,二十多年风吹雨打,我修到了炼气后期,终于有了复仇的修为。
我想去报仇,却找不到张东南那个狗东西”
杨怡伶脸上露出抹恨意。
随即长长吐息,似要把心中所有不快,都在这声叹息中吐出。
“我只得暂时放下仇恨,继续追寻大道,可惜我一个散修孤女无依无靠,不能在乾国筑基,只好抱着博一博的念头来了金虹城。
来这不久,我就遇到了蒋镜澄,蒋大哥。
他是个好人!待我如亲妹妹一般”
楚河端着茶杯,一直默默看杨怡伶表演卖惨、装坚强,这是个很狡猾的女人,装得可真像。
听她的话,把自己洗得清清白白,除了被张仁南骗过身子,好像没别的男人似的。
“楚前辈,你不信我?我这些年,可谓真是尝尽人情冷暖,看尽人生百态!”
楚河笑了笑:
“你说的是真是假,别人难以分辨,不过难不到我。
我精通天衍算术,只要掐指一算,就能推算出你的过往经历,要不要我给你推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