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白搭讪了吗,人家没看上你”
一个三旬少妇凑过头来打趣说道。
老孙揉揉鼻子,轻浮一笑道:“浪费一句话而已,又没有什么损失”
楚河在三楼,看到杨怡伶,细步纤纤,似弱柳扶风般缓缓走了过来,到了近前。
“小九儿,拜见楚前辈”
杨怡伶看了眼靠在窗口,一袭青衣的楚河。
阳光斜射下的这少年虽算不得极其英俊,但清秀出众,像给女儿家读的情爱杂书中,描写的世家公子,一副性子柔和的模样,看不出半点锋芒。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从云浮宗,一个不怎么耀眼的弟子进阶了筑基,到了金虹城,还进了御兽宗外门的斥侯堂,当到了队正。
这小子身为绝品阁的执事,还是斥候堂的队正,我今天一定要迷住这小子,让他当我的冤大头!给我供养。
原来,蒋镜澄并没有把他知道的楚河信息,完全透露给杨怡伶。
虽然杨怡伶在蒋镜澄心目中如白莲花一般,冰清玉洁,不染一尘。
但身为曾经的风流浪子的蒋镜澄仍然习惯性留了个心眼,不向自己喜欢的女人,介绍一个比自己更厉害,更有潜力,更强大的男修。
便是要提到,也要隐瞒下楚河胜过自己的地方,这正是蒋镜澄这个久经情场男人的高明之处。
聪明的男人,往往只给女人介绍些不如自己的朋友。
让女人享受下被他这强者看中的感觉,尽量避免让女人见到自己当孙子的场面。
就算要给女人介绍强者,也要注意方法,要让女人觉得他有高端人脉,而不让女人觉得他是小角色,避免自己成了心机女的踏板。
楚河打量下杨怡伶,杨怡伶迎着楚河的目光,理了理垂在胸前的黑发,美目流盼间,似不胜娇羞。
“行了,别故作风情,这里没有他人,你就不用假名来诓我了,杨怡伶”,楚河淡淡说道。
“楚前辈,妾身并非要诓前辈,妾身小名,真就是九儿!”
说着,刚坐下的杨怡伶脸上装出的娇羞消失,美丽的脸上,露出凄苦的笑容,道:
“其实,我本是世俗一个富家女,家父生我之前,生了八个子女,全都先后夭折,生下我后,好不容易才养大。
我原本可以无忧无虑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家族遭受巨变,一伙强人在夜里杀入我家,我家破人亡,幸得一个过路的仙师相救。
他带我在身旁,教我修道,我拜他为师,还以身侍他,那人就是张东南,我们一起在云浮翠谷坊市开了个梨花酒肆,我帮他赚钱。
直到有一天他喝得酩酊大醉,我才从他酒后的胡言乱语中知道,杀我一家的强人竟然是受他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