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瞎眼路痴帝师vs沉稳大气女帝(26)

先前听了消息,云妡柔第一时间便是‘慰问’了梁家,梁家的那老爷子是个读书人,虽不比梁青松耿直板正,却也是个注重文人名声的主,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

老爷子闻言也是大惊,后再三言明,一切都由女帝做主,说白了就是这个儿子无论生死,他都做了自己的打算。

也不知道,那小皇子要搞什么名堂!?可到了他那个位置,无非就是求权,求名,他上头有七个哥哥,底下有两个年幼的弟弟。

南越皇室的斗争可比永昌狠多了,如此看来大概率是为了南越皇位了。云妡柔人坐在这明堂上,但是心中记挂着的却是外面的事,心中算计着。

调露山间,凉亭之下,水渍染湿了阶前,早间山中寒气稍重,飞鸟不见身影,林间寂静无声。

闻笙闲一身青色锦衣,身上披着暖绒的大氅,手上还捧着一盏热茶,他的样子似是有些畏寒,但更多的是他注意着自己的身子了。

观察他之神色,眼蒙青纱,动作便捷,淡然自若,静坐于亭台之下,并无开口之意。

坐在对面的小公子一身短戎装,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衣衫上也是溅上了水,年轻人火气大,却不在意这些。

朱韦颜砷他也不卖关子,到底是年轻人,说的也是直白:“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日后我为君主,就绝不会进犯永昌。我知道帝师大人有这个本事,能帮着我拿到我想要的。”

是呀,他是站在皇位跟前的人,眼瞧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在眼前,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呢?!

他不是最受宠的孩子,也不是嫡子长子,根本就不占优势,又或者说南越皇子太多了,谁都不见得占优。

南越皇如今已经年近六十,精气神早已经不如当年,不然头两年也不会被阐文帝这般欺负。

永昌内乱之际,南越却不曾进犯,也不曾有异动,不就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是自顾不暇的吗?!

听闻,前两年,南越皇后为给嫡长子谋划,在朝堂上结党营私不说,还将南越边城的银矿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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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此事被南越五殿下、六殿下,联手朝中的数十位大臣上奏,将其所作所为一一告发。

此事证据确凿,南越皇急火攻心,一怒之下废了皇后,又囚禁了太子。此后,太子之位一直空悬着,诸位皇子也是纷纷暗中谋划,谁人背后没有心思?!

“殿下说的倒是直白,只是我为何要帮你?!就只是不进犯我永昌?!我瞧着无论是谁拿到那东西,怕是都不敢进犯我永昌吧。”

闻笙闲轻笑一声,他可不会就这么被说服,南越皇位争夺战越激烈,那对于永昌来说,就越是有了机会休养生息。

眼见朱韦颜砷甩干了头发,抿了口热茶,露出两个小虎牙,一副精明样注视着闻笙闲,目光灵动深邃,叫人不得不防。

“帝师此言差矣,可不能只顾眼前呀。永昌男女权力相近,虽皇室子弟凋零,女帝年纪尚轻,又无子嗣,但女帝的幼弟尚且年幼。十多年后,那位小殿下难免没有夺位之心,谁说的准这日后皇位归属与谁人?!”

眼前是女帝当权,可十年后究竟是谁人掌权?!这都是不好说的,永昌皇嗣凋零是真,这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若所料不假,朝中之人都有自己的盘算,有希望女帝纳皇夫绵延子嗣的,就有希望女帝无嗣传位幼弟的。

“帝师大人,你说说,女帝到时候会不会放手?!她是传位于自己的孩子,还是幼弟呢!?总不能上演祯黔之变吧!?”

朱韦颜砷说的不无道理,在他们南越统治下,从来都是子承父业兄终弟即,且子承父业在前,兄终弟即在后,女子更是没那么大的权力。

可在永昌,这些都被模糊化了,永昌的皇位似乎是能者居之,祯黔之变也是因此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