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空名又灌了一口烈酒,这酒本是用来处理伤口的,竟叫他用来提神,也确实是胡闹的紧,若是叫旁人看见了,定要说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原本意识模糊地他,此刻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用手撑着桌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
来人走近几分,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透露出毫不退缩的坚定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之意,仿佛两人之间即将展开一场激烈的交锋。
今日,梁空名在醉春楼附近遭遇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对方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幸而梁空名还算机智,又有些许手脚功夫,这才在经过一番搏斗后,总算是成功逃离了。
然而,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中,他身上难免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伤口。为了处理伤口并暂避风头,他才选择来到了此处。
这醉春楼背后的主人是谁他是知道的,可不巧的是在此地遇到了这位南越皇子殿下。
“这位公子衣着不凡,非富即贵呀,咳咳咳……只是不知,这位公子来此,究竟所为何事?!”梁空名嘴角扯笑,自认为可没有得罪他的地方,倒是他究竟想做什么?!
想到此处,梁空名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之色。这位公子可是来自南越皇族,按理说应当身处宫廷之中,享受荣华富贵才是。
然而如今,他却在这永昌之地逗留许久,实在令人费解。莫不是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阴谋?梁空名越想越是觉得此事蹊跷,不由得提高了警觉。
“你是来做什么的?我就是来做什么的?!只是你这身上的伤,呵……”朱韦颜砷目光如炬,仅是匆匆一瞥,就将对方的状况尽收眼底,尤其是那显眼的右肩伤势更是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紧接着身形一晃,如同闪电般迅速地出手。
刹那间,朱韦颜砷一只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拽住了那人的胳膊,而另一只手掌则裹挟着凌厉的劲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朝其攻去,口中还不忘讥讽道:“第一次见有人受了伤还来逛花楼的,既然如此有雅兴,不如到我住处做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梁空名不禁心中一沉。此刻他手中并未持有任何兵器,自知绝非朱韦颜砷的敌手,但形势紧迫已容不得他多想,只得匆忙抬手试图抵挡这一击。
然而,他的反抗显得那般无力,手臂上的伤就这么裂开了,阴红的鲜血染了衣裳,朱韦颜砷轻而易举地便用另一只手将其制住。
就在这时,一旁的春鹃眼见情势危急,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双掌运足内力朝着朱韦颜砷的背部狠狠拍去。
可惜的是,她的动作虽快,但朱韦颜砷的反应更是超乎常人,还未等春鹃的手掌触及他的衣角,朱韦颜砷已然察觉到背后的危机。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众人僵持不下之际,突然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原本紧闭的窗户竟被硬生生地劈开,木屑四溅。
伴随着这声巨响,数个黑影如鬼魅般从窗外鱼贯而入,每个人的手中都紧握着寒光闪闪的长刀,二话不说便径直朝着春鹃猛力砍杀过去。
春鹃见状不由得脸色大变,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反击,只能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堪堪避开这些致命的刀光剑影。
一时间,房间内刀光闪烁、人影交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春鹃根本不是他们这群人的对手。
“美人,我不杀你,毕竟你也侍候了我好些日子。至于他,我就带走了,请他去做坐客而已,不会伤害他的。”
朱韦颜砷一手抵着梁空名的手臂,将他控制在手中,刀刃挂在他腰间却无意取倒,挑眉看着春鹃说着,似是有几分的怜香惜玉之意。
这些人都是他的暗卫,一直都藏在暗处,其实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无意杀人。
梁空名紧绷着身子,整个手臂都动弹不得,冷笑着道:“可笑,南越皇子在此地绑了我,莫不是想要两国开战不成?!两国休战才几年,这就急不可耐了吗!?”
“哈哈哈……谁是南越皇子?!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绑了你?!只是我家妹妹看上了你,所以请你做坐客罢了。”
小妹妹?!哪来的小妹妹?分明就是他派人刺杀,可朱韦颜砷为什么要杀他?!他们可不曾有过什么过节,更不曾有过什么交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