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陌柳的养母脸上巴掌大的烧伤,看到陌柳就立刻认出来了,指着她一点都不客气的大喊道:“死丫头,以为被富贵人家看中,逃出了家,就能飞黄腾达!?十几年前,你那老父亲死了也不来看一眼,还烧了我的家!!”
那养母本是江边一个洗衣女,丈夫本是普通渔夫,她在江边捡到了她的亲生母亲,本是好心救了她。
可那女子被捡回家之后,竟勾搭她的丈夫,两人暗通款曲,生下了陌柳这丫头。
她也是后来才发现的,那天杀的丈夫竟是等陌柳出生后才告诉她,陌柳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了,丈夫便将她带了回来。
她本是气炸了的,可丈夫起初没说实话骗她,说这孩子是捡的,看着可怜便带了回来,临死前才说了真话。
后来,三岁的时候,她被人看中说要带走,她想着要是卖了也好,反正是个‘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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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悲剧就是这么开始的,那人竟是直接火烧了他家,企图杀人灭口,她的两个孩子也都没了。
她侥幸存活后,不甘心她的两个孩子就这么死掉,偷偷找到了那家人,也是幸运遇上了他们找烧火婆子,这才有机会混进去。
这么一藏就是十几二十年,直到云妡柔她们的暗线从邬府中发现了她,再三思索确认之下才敢指认来。
“你们……你们,我在邬家待了十几年,各种打探,才找那贱蹄子女儿的用途,还请诸位大人为我死去的丈夫和孩子们做主呀!?”
说罢,妇人跪倒在地,掩面而泣,一口咬定就是邬家人做的,求他们做主。
“污蔑,纯属污蔑,怎能只听这老妇人一个人之言?!”邬司昐大怒,上去就想给那妇人一脚,却被闻笙闲身后人高马大的侍从拦住了。
“诸位若是不信,不妨去找人查验一下她身上大腿后面一寸之处到底有没有一颗痣!”只见那妇人言辞恳切,满脸涨得通红,双手在空中挥舞着,神情显得格外激动。
“要知道,一个人的性格或许能够发生改变,一些明显的痕迹说不定也可以设法掩盖起来,就连其他那些旁枝末节的东西兴许都会被人为地抹去。然而,那颗痣所在的位置实在是太过私密和敏感了呀!”
说到这里,妇人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着周围众人,接着又说道:“毕竟那可是女子的私处呢,平日里能瞧见这地方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即便真有人偶然间发现了那颗痣,恐怕也不会过多留意吧。”
闻言,陌柳神情一愣,身子有些颤抖,红着脸沉默咬牙,似是受到侮辱一般,强忍着道:“哪来的妇人如此污蔑于我!?还用这样的话,难不成真要朕被这无耻泼妇羞辱才好?!”
只见那太后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满脸怒容地高声喊道:“那种地方,怎可轻易宣之于口!?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羞辱我的儿?!这也实在是太过份了啊!”
说着,她便佯装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谎言。
而那块原本洁白如雪的帕子,此时也被她紧紧攥在了手中,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恨都揉进这一方小小的布料里去。
“哦?!‘太后’倒是对女儿极好呀?!不若听听吴嬷嬷的话?!她们可都是有不平之事呢!?”
云妡柔冷冷的说着,眼中带着怒气,这人不过是一个她母后的庶妹,从小与母亲长得相似,又年纪相仿些罢了。
“二姑娘,你又何必再装!?老爷……同样是您的女儿,您怎么舍得那么对大姑娘呀!!”
吴嬷嬷以前是服侍二姑娘,也就是眼前这个‘太后’的,不过年头短些不过一月有余,可是这二姑娘脾气不好,总是爱罚仆从,她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她不得二姑娘喜欢,被随意打发到了大姑娘院里,年头久了便也没人在意她。
所有人便理所应当的认为,她就是大姑娘院里的,她也曾进过内院伺候。
后来,太后入宫为妃,她没有作为陪嫁进宫,被派遣了其他的活,依旧是外院的洒扫。
太后生了两儿一女,小儿子来得晚些,算是老蚌怀珠,刚刚出生不久,先帝突然驾崩,大姑娘刚出月子便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