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岑母做在主位,岑逾白则坐在下手,端着盘葡萄给岑母挑拣。
被叫来的砚安,则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双手抬高一副敬茶的礼数,膝盖下连一块薄垫子都没放。
“怎么进来也不经通报。”
岑母掀了掀眼皮只看一眼岑漪,目光又落到面前的葡萄上。
“你我母女情深,通报了岂不是生分。”
岑漪走到砚安面前,发觉砚安举着茶杯的手都已经发颤,察觉岑漪来了也不敢抬头,依旧规矩的拿着茶杯。
“表姐。”岑逾白从位子上站起身,走到岑漪身侧盈盈行礼。
“前些日子表姐与姨母生气,这砚公子听闻是从他身上惹起来的,这不,亲自来给姨母敬茶赔罪呢。”
“敬茶赔罪?”
岑漪低头瞧砚安,与砚安的眼神对上,只见砚安眼神闪躲地垂下眼睛。
“是,妻…殿下,奴侍是来赔罪的…殿下因为奴侍和……”
奴侍?殿下?
这是什么狗屁称呼,她的砚安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生疏了。
岑漪心中不悦,夺过砚安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拽起砚安,笑道:“阿安规矩学的这样好,还请哪门子的罪。”
岑母见那外室就这么被拽起来,蹙眉正要呵斥岑漪。
“母亲向来大度,在内善待下人,在外捐款施粥,也是鼎鼎有名的善人,定然不忍心治你莫须有的过错。”
这顶帽子够高够重,虽是噎岑母的话,却莫名奉承到岑母的心里。
就见岑母勾勾唇,也不再为难:“只要你在我女儿身边,安心做一个通房,日后总是有好日子过的。”
砚安身体一震,慌张的屈膝跪下:“是,奴侍定然谨遵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