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忆荪往远处的栏杆处遥遥望去,依稀看到是临泗公主与嘉秀,对侍者说道,“是临泗和嘉秀啊,让她们过来吧,朕这里的事也商议得差不多了。”
“是,”甘绒应着,“二位公主请。”
临泗公主与七公主嘉秀便面带笑意地朝着诸葛忆荪走来,上前见礼道,“给陛下请安。”
“快起来。”诸葛忆荪说着,又对一旁的皇甫容诫与姚团雪之事,“你们也下去吧,等晚些再召你们说话。”
“是,臣等告退。”皇甫容诫与姚团雪二人也行过礼退下了。
“陛下怎么不到马场上戏耍?”临泗公主笑着说道,“妾身的兄弟东海王正与宁王、舒王几个打马球的,精彩极了,陛下也不去瞧一瞧。”
“不去了,不去了,我一到他们跟前去,怕他们拘谨,拳脚施展不开,反而误了他们,若是输了马球,反倒怪在我身上,何必去讨这个嫌呢?”诸葛忆荪一边说一边与临泗、嘉秀走到栏杆处,往八荒台下走去。
“怎么会呢?您去了,他们为了在陛下面前露脸,说不定打得更好了呢。”临泗公主说道。
“不去了,不去了,你涅川姑母好不容易进京一趟,我正要去与她说说话呢。”诸葛忆荪说道,“诶,你方才你的兄弟东海王,可是你父亲的小儿子,小名叫汲奴的?”
“陛下好耳性,正是我那弟弟。”临泗公主说道。
“汲奴?东海王叔的小名儿为何叫汲奴呢?”
“这……”临泗公主听着,事涉内宅家事,有些难以启齿。
“你这位叔叔,生在井边,下人汲水的时候发现的,因此小名汲奴。”诸葛忆荪说道。
“井边?叔叔是滕王殿下的幼子,自然该生在恢弘富丽之地,为何会生在井边呢?”嘉秀问道。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就不要追问了,汲奴倒是好身手,快四十的人了,体力倒是好的很,怎么与佺儿、僖儿哥儿俩玩到一处去了。”诸葛忆荪一边说,一边往长杨宫走去。
“他不曾娶亲,府上连个媵侍都没有,整日放鹰走马,在外头跑惯了的,体力自然是好的。”临泗公主说着,与诸葛忆荪一同往涅川郡主的住处走去。